秦泰宁“哦”了一声,玉奴的名字是听说过的,虽然隐居,却并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坊间流传的关于承琪的一切,他都清楚,只不过不想去问而已。
“你身子不好,就在府里好好休养,大老远的来我这里作甚?如果想见我,找人叫我去府上就成。”秦泰宁见他这样子,不免心疼。
承琪道:“一来呢很久没见舅舅了,甚是想念,二来也是有桩事情想来问问。”
“什么事?”秦泰宁招呼老佣人将火盆拿来,虽然是初冬,但承琪的手藏在毯子下面,他感觉到他的冷。
“舅舅在凤凰书院教书的时候,是否记得有一个人淹死在荷花池?”
秦泰宁的瞳孔猛地收缩起来,目光盯着承琪的脸,哑声问:“为何问这事?”
承琪的身子往椅背上靠了靠,玉奴让张濮在颈部安装了软垫,靠在上面犹如躺着,让身体放松。
“既然我问到了,舅舅应该知道为什么。”
秦泰宁一直盯着承琪的脸,目光却是时而飘忽,时而犹豫,时而闪烁。
承琪静静地迎着他的目光,在等待。
“你别管这事了。”秦泰宁咬着牙,从唇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承琪摇头:“舅,我不想不明不白的,何况,这关系到皇上。”
“你们平王府,已经为皇上做的足够多了。”秦泰宁猛地站了起来,他握着拳头,满面通红,额上暴出了青筋。
玉奴吃了一惊,这个看上去瘦弱的老头,定然知道很多事。
承琪不接秦泰宁的话,只是静静地望着他。
秦泰宁大口地吐着气,瞪着承琪,空气像是凝固了一般。
玉奴感觉快喘不上气了,他瞥了一眼承琪,见他脸色平静,目光深沉。
整整一柱香的功夫,秦泰宁终于坐了下来,长长地叹了口气:“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脾气太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