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家人看来都已经成为皇帝的人,自己却关在大牢受苦,又是为何?
想到这里,她朝秦泰宁磕头道:“我什么都说,只求大人向皇上美言,放我出去,我愿意为朝廷做牛做马,今生永不反悔。”
……
“这所谓的神君必定是察觉了颍瑷的身份,不再信任于他,并且得知他要引承琪去贵州,于是将计就计,趁承琪不在京城,反而将张海涛安插在皇上身边来害皇上。”
秦泰宁将从张锦华那里得到的口供以及自己所知的颍瑷身份,整理之后汇报给了承珞。
承珞听呆了,这事情的复杂性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他这才明白,每天晚上安睡的他,有多少人在拼了命为他守护,他们在他不知道的地方,默默地奉献,甚至献出生命。
承珞的眼里流出泪来,他第一次感受到心中涌起的阵阵波澜。
之前他以为承琪对他的好是因为血脉之情,皇家之命,而现在,他明白他们所守护的,不仅仅是他,还是他身后的整个江山。
“秦泰宁。”承珞道,“你接朕旨意,全力负责调查紫星教一案,和承琪保持联系,要人,要物,朕都许。只一点,必须彻底消灭他们,朕再也不想听到紫星教和神君的名字。”
秦泰宁跪下磕头:“臣遵旨。此事不成,臣提头来见。”
……
整个京城依然在寻找听风,只是从大张旗鼓地找,变成秘密查找。
秦泰宁让所有衙役全部撤走,不再去客栈和民居里搜查,承珞也没有去找皇后询问,宫里一切如常,这件事好像没有发生一样。
秦泰宁没有提审刘小棒,他先去了凤凰书院。
裴济学将他带到屋里,两人寒暄几句之后,秦泰宁直奔主题:“裴学士,当年您在翰林院时,陪皇上去过蘅皋?”
裴济学点头:“是啊,秦少卿为何问这事?”
“可曾记得当时除了您还有谁常侍左右啊?”皇帝每次外出都有记录,唯有去蘅皋,承珞是私自外出散心,不带录事官,所以现在想要知道谁陪着去,倒是要靠回忆了。
承珞提到有裴济学,还有两个人已经调离京城,另一人去世,所以只能先来找裴济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