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夫人笑着:“好好,为娘就是怕你累着。”她起身给姈姮去铺床,又扶着她上床躺好,才吹灭了灯去了隔壁的小房间休息。
算着生产的日子,姈姮在床上无法入睡,她思念着载铭,希望他能来陪她,能亲眼看到孩子的出生。
突然之间,听到门“咯嗒”一声响,她惊问:“谁?”
一个身影闪进屋内,这山斋下面有人把守,此人如何能进得来?如果是夏同方等熟人,不会在深夜用此方式进屋。
楚姈姮心嗵嗵直跳,她隐隐感觉到是谁,但此人进屋并不说话,也没有走近,只是站在门边呼呼喘气。
“你到底是谁?”姈姮颤声问道,她用手护着肚子,如果他图谋不轨,她该如何护住孩子?
“姈姮。”他终于开了口,姈姮呼了口气,如她所料,来人是陈君琢。
“旭歌。”她用发抖的声音叫他,他们已经形同陌路,再见了又如何?何况他深夜前来,有何企图?
“你为何……舍了我?”君琢想控制住情绪,但眼泪完全不听使唤。
姈姮望着他的身影,轻声说:“已经如此,由不得我自己。”
陈君琢冷冷地“哼”了一声道:“到底是平王,比我这穷小子不知好了多少倍,换谁都愿意的吧?”
“忘了我吧,我们今生无缘了。”
“姈姮,我一直以为,你我是为彼此而生的。”他从门边朝床走来,姈姮不由裹紧了被子。
“你知道吗?你不是舍了我,而是夺了我的命。”他抓着胸口,表情痛苦,“我四处寻你,你却躲在这里做平王妃!”他提高了声音,“姮儿,跟我走好吗?”
“不!”姈姮身体缩进床角,紧紧地裹住被子,面前的君琢似乎不是她记忆中那个人了,他这样子让她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