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承琪曾经对他说过:“藩王之位,看着极为尊贵,实则是为鸡肋,上要应付皇帝,下要笼络官员,横着还要周旋其他王爷,一不小心就掉入深渊。”
承璟听得头皮发麻,问道:“琪三哥哥,我该如何是好?”
承琪意味深长地道:“你年纪尚小之时,最多欺你年幼,少些赏赐与礼物,这些无关紧要。只怕你羽翼渐丰,则要生出是非,有些并不是你能躲得掉的,唯一的方法就是反击。”
反击!
琪三哥哥,如你所料,树欲静而风不止,十年来我一直安静本分,也未能躲过冷箭暗刀,既然来了,我自当要反击。
只是,现在对手是谁并不知道,我的反击从何说起?
承璟在屋内踱着步子,抓了几个毫无用处的小喽啰,问不出什么来,只得知有一人拿着他的玉牌在做这些事。
所有的地契、房契、买卖合同上盖的端王府的印是假的,真印始终在自己身上,但百姓们如何识得?自然是上了当。
若有人在皇上那里参自己一本,就根本没有自查的机会了。
承璟想到这里,不由紧张起来,一定要抓紧时间了,这事既然是有预谋和计划的,可能不仅仅针对他一人。
正想着,裴清远急匆匆地进来,将手中的玉牌给他看。承璟吃惊道:“如何是平王府的?”
“是啊,下官也感觉到蹊跷。这盗墓贼身上怎么会有这个,而且他还口口声声说什么奉旨挖墓。”
承璟皱了眉,奉旨挖墓?皇上命令的?如果真是奉旨,那要在楚地挖,至少他得知道,而且也该拿着“端王府”的牌子,既然是“平王府”的,为何不到平王承琅的陕西去?那里的墓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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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人带过来问一问。”承璟思索片刻道。
不一会儿,人被带来,承璟见他不过二十岁出头,皮肤黝黑,身材矮小,但表情淡定,仿佛被抓的不是自己。
这人有这样的表现,难道真有皇帝撑腰?
“为何不去陕西?”承璟缓缓开口问道:“在楚地,平王府的牌子没有用。”
那人脸上闪过一丝吃惊的表情,随即又恢复了正常,眨了下眼睛笑道:“当年琪三给我爹牌子的时候,可是说天下都能用的。”
承璟不由笑了,毕竟年轻,还是嫩了点。
这牌子是承琪给的,承璟隐约猜到他是何人,便又道:“一朝天子一朝臣,这琪三给的牌子,当时好用,现在未必。”
那人道:“果真是卸磨杀驴啊,这琪三不在了,就没用了?平王不是还在吗?咋平王府的牌子就没用了呢?你小子是谁?敢管爷的事?”
裴清远喝道:“大胆,此乃鄂州端王。”
那人“哦”了一声,上下打量着承璟,笑道:“还成,比琪三差点。”
承璟不计较这些,只是问道:“当年琪三公子给你爹这玉牌,你爹是鹰爷,还是他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