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讲理?你之前没这么不讲理的。”萧毅真没把她当太后,在他心里,她只是那个流着泪充满着爱意望着他的小女孩。
他会恍惚,经常会。
罗军进屋,朝萧毅望了一眼,又对清瑶行礼道:“端王已经送回府了,除了精神差些,其他都好。”
他抬手指了一下左边颈子:“这里真有一颗痣。”说完,又朝萧毅瞟了一眼。
萧毅一撇嘴,没理他。
清瑶道:“这事不会这么简单的,我去见见他。”
罗军不解:“太后你不是说不露面吗?”
清瑶笑道:“现在不同了,不仅我去,承琪也要去。”她指着萧毅,“要天下人皆知,琪三公子出现了。”
罗军大惊:“如何解释公子消失十年?而且,薛彪、玉奴,他们又在哪里?”
“公子都出现了,其他的人也都会浮出水面,不比我们去找他们更方便吗?”清瑶将发上的簪子取下,走到萧毅面前,抬手插在他发髻之上。
四目相对,萧毅的心又晃了一下,他立即收敛心神,问她:“接下来做什么?”
“接下来,我们要一套说得通的说辞。你做过去边关的梦吗?与瓦剌人谈判的?”清瑶问。
萧毅摇了摇头:“我只梦到过打仗。”
“也就是说,这十年是空白的。”她撑了下巴,陷入了思考。
“或许,他们还没有将所有的记忆都给我。第一次我在幻影楼晕倒,做的梦很少,第二次在木屋之后,就有了好些梦,而且还不相同。”
他望着他们两个:“如果,再让他们多做几次,会不会就有更多?”
罗军“哼”了一声:“比起他们给你记忆,我更想知道他们怎么会有这么多记忆。”
清瑶和萧毅都将目光投到他身上,三人眼神相撞,各自点头。
……
回到王府的承璟被丁谓按在椅子里,不停地朝他磕头:“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承璟衣衫凌乱,头发蓬松,急着想去沐浴更衣,对他的认错极不耐烦,挥着手道:“你该死一万次。”
丁谓道:“奴才的确该死。”说完站起身就朝柱子上撞去,在众人的惊呼拉扯之下,脑袋已经血流如注。
承璟冷笑:“你这招撞柱,倒是和我琪三哥哥学得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