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兴听了倒是狐疑,这语气像是受过承琪的恩,却不知是什么人。
于是他问:“这位兄台竟然与琪三公子有过交情?”
男子摇头:“我不曾,但我的大哥是公子的拜把子兄弟。”
陈兴不由大笑:“拜把子兄弟?”承琪只和李锐、薛彪拜过把子,那些人怎么了?人人都要和他攀个关系?
男子怒道:“你笑什么?你不信?”
这个刚想说话,桌边喝酒的一人道:“傻彪子,你和他废话干什么呢?”
陈兴一听便道:“你叫彪子?我可听说琪三公子有个拜把子的兄弟叫薛彪。”
彪子摇头:“我哪有那个福分?薛彪大人我是不认得,有幸和他一个名,琪三公子也未见过,但此次去武昌定要找到他,代我大哥问候他。”
“你大哥是谁?”陈兴好奇,还有和承琪拜过把子的?
这人不是吹牛,就是胡扯。
彪子见陈兴还是不信,便不再与他说这个,而是指着外面的小屋子:“今晚你们睡那里。”
秋儿道:“那个是堆茅草的。”
彪子一瞪眼:“不管。”
娴凝将秋儿拉到怀里,抱着他的头对陈兴道:“我去收拾一下。”说完她牵着孩子走了出去。
陈兴倒有些尴尬了,刚才一时着急说自己是她的夫君,这到了晚上该如何是好?
他继续拉着彪子:“这位兄台,和我讲讲呗。”
彪子道:“你定是以为我在和琪三公子拉关系,这些不和你讲,只是我们明天一早就走,给你们些银两就是。”
说罢他直接走到床边倒头就睡。
陈兴想了想,挤进那三个喝酒的人中间,也不客气拿起酒就喝,那三人并不介意,几杯酒下肚,陈兴便打听到了彪子口中所谓的拜把子的事。
彪子叫石彪,他有一个哥哥叫石涛,曾经在贵州铁山岭当过山贼,承琪他们当年路过的时候,抢劫不成与承琪结拜为兄弟。
后来承琪请他们护送修王前往京城,得了皇帝的赏,石涛便不再回贵州,而是在直隶附近买了田和房子安身下来。
虽然之后与承琪再未见面,但两人也有过书信往来,直到承琪去了边关再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