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陈兴首先冒出来的念头。
那人的面色变了,眼见陈兴就要把瓶子里的粉末倒进他的嘴,大叫起来:“别。我说,这是迷药。”
“给马吃有何用?没了马,还可以用骡子,用牛和驴。走路也行啊。”
那人犹豫了一下:“只要让大家晚一两天去就可以了。”
陈兴蹲下身凑近他:“为何要晚两天?这两天武昌府会发生什么?”
那人摇头:“不知,就让我们做这事,附近的村镇都有人去。”
“谁让你们做这些?”年轻人问,几个人都摇头:“不认识,我们都是附近村子里的,拿了钱做事。”
见问不出什么来,陈兴道:“你们走吧。”
年轻人奇怪:“就这么放他们走了?”
陈兴一笑:“如何?你还真要杀了他们?”
年轻人将地上之人的关节揉了几下,那人爬起,和另外几个人互相搀扶着跌撞走了。
陈兴望着年轻人,此人二十岁出头,浓眉大眼甚是精神,于是抱拳道:“在下陈兴。”
年轻人点头:“你说过了。在下滕学清。”他也冲他行礼。
“我的马没有被下药吧?”陈兴问,年轻人摇头,指着街对面的屋顶,“我坐在上面,看到了就跳下来了。”
陈兴问:“滕兄弟,你也是去武昌府吗?”
滕学清点头:“正是,只是来晚了没地方睡,原准备睡屋顶了,没想到被我看到这些。”
陈兴哈哈笑:“滕兄弟雅兴,以天为被,月当灯,真有侠士之风。”
他望着他手的剑:“此剑看着不凡,不知是何名剑?”
滕学清道:“此剑名为逆水。”
陈兴听了面色一变:“原来逆水剑在滕兄弟手中。”
滕学清问:“陈兄知道这剑?”
陈兴点头:“逆水、寒天,是一对雌雄剑,相传是战国时一对夫妇铸成,为了将这两把剑炼成绝世宝剑,男子跳入熔炉以身炼剑。女子等剑炼成之后,用雌剑自刎而死。”
滕学清眼中露出敬佩之色:“没想到今天逆水剑遇到了知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