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住头:“求求你们,放过我。”
“你走吧。”清瑶拿着绢子擦泪,平复着自己:“是我们错了,对不住,从今后你去做你自己。”
“真的?”萧毅抬眼望她,并不相信。
“我是太后,我说出的话是懿旨,怎么不做数?”
萧毅向三人望了一眼,目光停留在承琅身上,他微张了嘴想要说什么,终于什么都没有说,起身走到门前,拉开门走了出去。
承琅对清瑶叫道:“这么让他走了?出去真的很危险。”
清瑶望着萧毅的背影:“他想做萧毅,就让他做萧毅吧,这或许就是最好的方式。”
她闭上眼睛,门又关上,门里门外的人,从此两个世界。
陈兴和滕子清仍在茶馆,滕学清被他扣着手腕,不由笑道:“陈大人,原来你是大理寺的,不过你这样抓着我,是准备带我回大理寺吗?”
陈兴也笑:“何必回大理寺,这武昌府的大牢也可以关你。”
滕学清道:“何罪?就因为我的家族被称为盗贼世家?我又犯了哪件案子?抓人得讲证据。”
“就凭你的逆水剑。”陈兴沉声道:“这逆水剑,是你们滕家窃取的。”
“这剑是我家传,你无凭无据的可不能血口喷人。”滕学清扬眉道,有些生气。
陈兴松开他,喝了口茶道:“你年纪小,有些旧事不知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三十二年之前,恩,那个时候你还没有出生吧?”陈兴望了他一眼,滕学清一撇嘴,并不答话。
三十二年前。
京城。深秋。
第一场霜已经落下,树叶上铺了一层薄薄的白色,夜里的寒气逼人,京城家家户户都熄了灯,整个城市在沉睡。
平王府里却是灯火通明。
三公子承琪莫名其妙地发了两天高烧。
平王载铭着急地四处寻医求药,都没有起效。皇上早就差了太医院的太医来看,脉象一切正常,就是整个人高烧不退。
承琪不是第一次生病,但在三岁以后,他寄名给法云寺的无行大师做弟子,就一直身体健康,连伤风咳嗽都没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