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匹好马。”她感叹道。
“是啊,它驮着它的主人,左冲右突,身中数箭。”
他抬眼望向清瑶:“太后,瓦剌人的骑兵,一直都是让我们边关将士头疼的敌人,他们行动迅速,而我们却缺少马匹与骑术高超的士兵。”
清瑶一惊,直视着他:“这是你的想法?”
他怔了会:“这是我脑子里的想法。”
“你见到陈兴的时候,是因为之前梦见过他所以才认得他?”清瑶问了一个不着边际的话题。
萧毅略一思索,摇头道:“我没有梦见过他,但我见了他就知道他是谁,包括他给我看的剑,我不仅知道那是谁的剑,还知道那剑的来历,包括……”他想了一下,没有把滕学清的事说出来。
“包括很多事,都没有梦见过,但见到了人或者物件,我就记起来了。”
清瑶从床上直起身子,缓步走到萧毅面前,他有些紧张,却不敢动弹。
她蹲下,抬头望着他的脸,仔细地端详着。
萧毅喃喃:“太后。”
“不要叫我太后。承琪他不会这么叫我。”
“可我不是。”
“你是。”清瑶高声道:“你必须是。”她站起来:“你的脑里都是他的记忆,甚至是他的想法。”
“可我……不是他。”萧毅抬起头仰望着面前的清瑶,他的眼里浮上了泪花。
“等这件事结束,请太后寻良医将这些记忆拿走。”
“那就要找到那个把记忆给你的人。”清瑶退开几步坐回到床上:“你说说,对付瓦剌骑兵,你有什么想法?”
“对付快速的骑兵,最有效的方式就是同样快速的箭矢,但训练一个技艺高超的弓弩手需要耗费时间和大量的银两,而这些弓弩手在战场的损耗又是极大。”
萧毅讲到这里停了下来,他闭起眼睛似乎在思索,但清瑶仍是被他的这番话震惊。
对瓦剌骑兵和我方的军事情况这么熟悉,反正萧毅绝对不可能。
那些人到底在他的脑里装了什么,还是他天生就具备这样的分析能力?
“如果可以有一种装置,一次性射出许多箭,一个装置抵上十个甚至更多的射手,不仅可以减少伤亡,而且能减少成本,增加战斗力。”他睁开眼睛,目光炯然地望着她。
他的说法与李锐前不久说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