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位先生是……”
“在下陈兴。”陈兴盯着陈朝正,也不知陈君琢会对自己的父亲说些什么。
陈朝正眯着眼摇了摇头:“小儿不提他的事,恕我不认得先生。”
陈兴往他杯子里倒了点水:“陈老爷客气了,这些年来未尽到晚辈的责任,甚是惭愧。”
楚夫人盯着萧毅看,他冲她笑笑,她回道:“琪三公子身体恢复得真好,就像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我家?儿若活着,也要二十三岁了。”
楚天哲拉了一下她:“别说了。”
陈兴朝娴凝使了个眼色,娴凝将秋儿抱起:“秋儿,叫奶奶。”秋儿听话叫了一声,楚夫人的眼里流出泪来,她伸手抚摸着秋儿的脑袋:“小宝贝,乖啊。”
萧毅转过眼不看她,他几乎要将“外祖母”三字喊出来,瞥见顾加笑的眼神强压了下去。
小二端来酒菜,众人将话题转到菜品上,终于将悲伤的气氛转了过来。
吃罢离席,萧毅再次朝楚天哲夫妇行礼:“二老多保重,我定将她找到。”
楚天哲抓了萧毅的手:“公子别怪我无礼,我知这要求过分,但请公子找到姈姮后照顾她。”
望着老泪纵横的楚天哲,萧毅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我答应二老,一定照办。”
离了几位老人,萧毅坐在客栈的床上沉默不语。
顾加笑已经从陈兴那里得知了萧毅的身世,不免唏嘘。
怪不得他和承琪如此相像,原来他们的母亲是亲戚,只是萧毅的母亲是承琪母亲的外甥女,两人又是兄弟,这辈分有点乱。
此刻见他心情不好,顾加笑上前道:“公子知不知道玉奴他们张家的人,有什么本事吗?”
萧毅眼前一亮,离京往湖北的时候,玉奴将所有在京的张家人交由顾加笑管,他应该十分了解他们。
“陈兴说吏部死了一个官,好像是中了蛊?”萧毅问他:“会是张家人做的吗?”
顾加笑道:“留在京城的张家人有二十多个,都是各行业的翘楚,他们的本事好,但没有一个人会下蛊。”
“那案子我听说了,七窍流血而亡,因为查不出毒药,所以刑部怀疑是中了蛊。”
顾加笑从包袱中抽出一个画轴展开,上面画着二十几个人,每个人都在做一件事,或制木,或杂技,或舞剑,或做菜,或行医,或采药,或说书……
总之,每个人都会一门手艺或本事,这些人是社会最底层的,却有着聪慧的脑袋和灵巧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