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瑶道:“在另一处,一直昏迷。”
婆婆往外走:“带我去。”
她有一辆马车,那车上传出来香浓的草药味让清瑶安心。
找到裴怀,他吃惊地望着一众人冲进他的屋子,婆婆一言不发到了床边,顾加笑见了她眼泪都喜出来:“婆婆,快救公子。”
裴怀“呵呵”直笑:“别妄想了。”
罗军一手按上他的肩,他痛得冷汗直冒却不吭声。
清瑶坐在他面前:“他没有中蛊,你只是趁我们不注意将虫放在盆子里而已。”
裴怀听了叹气道:“果然聪明。”
陈兴直视着他:“裴老先生,你的事我们都知道了。”
裴怀转眼看着陈君琢:“陈哥儿也来了。”
陈君琢道:“你知这人对我的重要,我岂能容你伤害他?”
“不是我下的毒,若不是我,他早就死了。”裴怀望着站在床边的婆婆:“她是何人?”
“裴老先生,谁让你这么做的?”陈兴急于知道,他内心担心着娴凝。
裴怀摇头:“我只是利用了这次机会而已。”
陈君琢一笑:“裴公,别人信你,我可不信。”
裴怀道:“紫星教教众只不过是找一个寄托,狗皇帝和琪三断了大家的营生与信仰,我只是做我应该做的。”
“心心念念的,无非是张家的财宝。”陈君琢盯着他:“琪三当年并未从张家人手中拿走,你知道为何吗?”
“他没找到。”裴怀冷笑:“若是找到了,他怎会不拿?国库没钱,谁人不知?”
陈君琢叹气:“能懂琪三的,真是很少啊。”
裴怀哼道:“懂他作甚?我只知我的妻儿死了,我要替她们报仇。”
陈兴哑声嗓子:“谁的错?和公子无关。”
裴怀肩膀虽然痛,但依然拍着桌子叫道:“他出生就是错,他的命就是错。”
清瑶道:“裴先生,你一生行医,救人无数。我的祖父和父亲也开医馆,小时候每次父亲治好了一个人,就给我吃颗糖。有一次好几天我没有吃到糖就去寻他,见他独自在屋里流泪。”
她望着他:“他说,因为一个人没有医好死去了,他很难受。医者仁心,我父亲如此,我相信裴老先生也是如此。你之所为,因为你有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