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转到屋里的一只花瓶上：“太后，你不觉得奇怪吗？如果说他们真是虎营的，那在湖北袭击你的又是谁？或者真的是针对琪三来的？”

顿了一下他继续说道：“那个带头的为什么要寻死？如果死是为了保密的话，他身上的腰牌不是会暴露身份吗？”

清瑶点头：“是啊，我也觉得奇怪。”

“所以，请太后相信皇上，他是你的儿子，不会害你，更不会让你伤心。”

站起身，清瑶在屋里踱了几步，停下来望着萧毅：“黑燕子找过我，给我送了药。”

萧毅点头，清瑶继续说：“她，如果对你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你别往心里去。”

“你想说在她心里爱的那个人是承琪不是我。”萧毅手指摩挲着腰间垂下的玉佩：“我知道，你怕我受到伤害。”

清瑶眼里露出难过：“爱一个人，不会那么轻易忘记的。”

萧毅笑了：“我不是她，我管不了她怎么想，我知道自己就行。”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她骗了你怎么办？”

萧毅的眼里闪过温柔：“我爱她就可以了。”

清瑶望着他的眼睛，明白了黑燕子所说的话，那样的眼神只有承琪望着自己的时候才有，现在，萧毅把温柔给了黑燕子。

可是，这样的爱值得吗？

萧毅，不该和承琪走一样的路。

“太后，只想和我说这些吗？”萧毅起身朝她行了礼：“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我先告退了，出去看看外面的情况。”

张家人已经把所有官兵的尸体搬到了古堡中间的空地上，被射死的张家人被各自的家人领走。他们表情淡然，犹如在做着一件普通的事一样平静。

萧毅望着二十多具尸体陷入沉思。

黑燕子悄悄走到他的身边，望着他沉思的样子，她的嘴角浮上了笑。

这样的表情她太熟悉了。无论是白天还是夜晚，只要她一想到他，他这样的表情就浮上脑海。

微微皱着眉，眼睛如深潭一般，她被深深地吸引着，吸引得不能自拔。

可是，为什么萧毅会有和他一样的表情？

她的心被承琪占据着，但是她也愿意被萧毅拥抱，被他亲吻，享受他充满柔情的目光。

萧毅不是承琪的替代，没有人可以替代他。萧毅的好黑燕子知道，如果需要，他会毫不犹豫地为她去死，她也一样。

萧毅半天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看到黑燕子站在身边，朝她笑道：“什么时候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