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多邦道:“我猜你是问楚擎吧?”
“正是。其实我这次离开家到关内来,就是来寻他的。按理说他在江湖上名头不小,但不知为何一路走来没有丝毫消息。”
伍多邦盯着他:“你为何认为老夫会有他的消息?”
“我不敢认定,只是伍爷您的朋友多,消息广,定然比我这个小子要神通广大。”
伍多邦哈哈笑了起来:“老夫被关在牢里,毫无办法,何来神通广大?”他给萧毅倒了杯酒:“多亏了公子。”
萧毅望向滕学清:“楚擎是何人?”
“滕家仇人。”滕学清瞪起了眼。
萧毅微生点头道:“有仇不报非君子,我若找到杀害幸福寨村民的凶手,也必定要把他们碎尸万段。”
滕学清咬牙道:“不错。”
萧毅又问:“如果你找到了此人,会如何做?杀了他?还是活剥了他的皮?”
滕学清一时愣了,他望着萧毅,他的眼里含着笑意,在等待他的回答。
找到了那人,杀了他为死去的二伯报仇,这好像就是滕学清一路进关寻找的唯一目的。
可被萧毅一问,他迟疑了,同时一阵迷茫涌上心头。
杀了那人又如何?死去的二伯再也回不来,江湖上的恩怨间对错谁能说得清。
“滕家公子,据我所知,楚擎他们楚家如何与你们滕家结了仇,恐怕也是滕家有错在先。”
伍多邦向众人讲述了一件往事。
楚家是鄂地大户,家族人员遍布两湖。
楚擎的祖父楚悠渠是楚家嫡系,他成亲的那一年,正是孝宗皇帝载钧登基的那一年。
第二年大儿子迎君出生的时候,端王载铎来到了湖北。作为鄂地名流,端王自然与楚家结交。
自恃着与端王的交情,楚家的生意越做越大,而楚悠渠则到处结交江湖人士,并且豢养了一些门客。
伍多邦和滕学清的祖父滕广都是在那个时候与楚悠渠结识的。
伍多邦干的是盗墓的勾当,而滕广是盗贼,他们平日常在一起喝酒。
当时紫星教的势力很大,楚家也是他们的目标,楚悠渠虽不屑与他们勾结,但门下的门客却有人经不住诱惑加入了紫星教。
楚悠渠为人散漫,不拘小节,虽然知道有门客是紫星教徒,但也没发现做什么坏事,并不约束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