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清,人生的路真是不能走错啊。”承瑀感叹。
陈子清微笑着问承瑀:“以王爷之见,何为对,何为错?”
承瑀沉吟着:“别的不说,这仁、义、礼、智、信五字总得记住了,做不到就是错。”
他长叹一声:“这上面,我是真不如承琪啊。”
陈子清与他一起望着后园中的池水,淡然地道:“刑部和大理寺都去湖北查访了,如果真是琪三公子,他不会不回京的。”
承瑀道:“当年我恳请皇兄允我前往边关谈判,若与承琪同去,要么一起死在那里,如果不死,至少知道他去向何处。”
顿了一下他继续道:“有生之年,若能与承琪再见上一面,我此生无憾了。”
陈子清转脸望他,曾经的意气风发、风流倜傥,已经全部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中年人的苍老与颓废。
原来,一个人真的是可以变的,变成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他的眼里现在只有唯唯诺诺和小心翼翼,时不时地露出紧张与惶恐。
陈子清对着承瑀道:“如果真能见到琪三,他不会喜欢你现在的样子。”
承瑀转头望着陈子清半晌,才苦笑道:“我现在,还能有什么样子?”
陈子清转过话题:“夫人快生了,我找了两位稳婆,这两天一有动静就会去。”
承瑀感动道:“子清,我该怎么感谢你?”
陈子清笑了:“这是什么话?”
两人回到凉亭中坐下,陈子清给他斟了茶道:“你看看我这两个孩子成不成器?”
承瑀道:“子清,以你的学问人品,这两个孩子都是万里挑一啊,我真是幸运做了他们的老师。”
陈子清道:“你太抬举他们了,多批评,少表扬。”
“我说的是真话,两个孩子都极聪慧,一点就通,不教条,特别是梓橦,将来是宰相的料。”
陈子清摆手:“这孩子哪成?倒是我家梓嫣,与夫人名字谐音,有点缘分。”
承瑀连连点头道:“是啊,初闻我也吃了一惊。”
“你家宗光今年十六了吧?”
“是啊,一晃成大人了。”
“可曾与人家定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