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清敏感地嗅到了危险的气氛,他跑去找到陶德彰,只与他说了一句:“若我被抓被杀,你赶紧走。”
陶德彰望着陈子清的脸:“果然煞气很重。”
陈子清道:“不和你开玩笑呢,这回皇上动真格了。”
“皇上这么做,不就是有人挑么,你得给自己留条后路。”陶德彰拿出一封信交给陈子清:“这信你收好,抓你肯定会搜查你的家,这信,得让他们找到。”
陈子清准备打开看,陶德彰按住他的手:“回去看,若被抓,别申辩。”
回家看了信,陈子清将自己上下洗干净,换了干净的衣服等着抓他的人到来。
凌晨时分,家仆进来报告:“琪三公子死在都察院的牢中。”
陈子清点头,他表情平静,神态安详,从被带走的那一刻起,始终一言不发。
官差将他直接往午门带,他在午门前看到了好几个他的学生,他们也都被脱去了官服,穿着白色的短衣,一起跪在午门前的地上。
有一个年轻的官员被按着头,吓得哭了出来。
“老师,我们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要杀我们?”
他冲着陈子清哭叫,被后面的官差狠狠地打了一巴掌:“不准说话。”
陈子清对他笑笑:“留取丹心吧。”
……
刘畅拿着从陈子清书桌上找到信跑到罗飞那里:“罗大人,卑职从陈大人家中找到的。”
罗飞接过信展开一看,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你看过了?”
刘畅点头,随即道:“大人放心,卑职会保密。”
罗飞蹙着眉沉思着,想了会道:“你去午门,我没有来之前不准动刑。”
“好。”刘畅转身朝门外跑,罗飞对着外面叫道:“来人,备轿,我要进宫。”
庆临在御书房中不停地踱步。
做出斩杀陈子清的决定,他犹豫了很久。
昨夜太监回来禀告说琪三已经喝了毒酒被勒死,禁军的一队人马连夜将他的棺材送往庆陵。
皇帝听了这个消息并不如想像的那么轻松与开心,反而增添了一层忧郁与担心。
他感觉到自己似乎就要掉进一个陷阱,陷阱中有无数的狼正瞪着眼睛张大了嘴巴望着他。
而罗飞带来的信,让他的这种预感更加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