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一转,此时的北边,宁州城。
经过长途跋涉的北撤,苏泰终于回到了宁州城,期间除了赶路的疲惫,并未有什么伏击袭击。
想想也是,苏泰走的路线,可都是自己手下心腹爱将控制的地盘,这要是遭遇袭击,这些将领都可以自杀谢罪了。
而且以苏祁安的脑子,也不可能在他的腹地,还派人去伏击他,不说可不可能,就算有,伤亡也是巨大的,这样的蠢事,苏祁安是绝不会做的。
最重要的是,相比较他自己,苏祁安眼下最想对付的是他的六弟。
无论是从地盘考虑,还是二人过往之间的矛盾,都得差不多在这一刻解决了。
如果真想对付他,也就没必要费尽心思的把他给调走。
对于回到宁州城,苏泰并未有很大的抵触,在中州和苏祁安交手后,随着图谋中南二州的计划落空,他便知道,即便在待在中州,意义不大。
反而,很可能会被苏康利用,毕竟,北方才是他的地盘,这次南下,主要就是为了拿到中州,可中州迟迟未能拿下,他要是在继续长待南边,很难不保证会出事。
因此,苏祁安在他的宁蒙战事给予重创,从某方面来说,倒是符合苏泰返回北边的意图。
从现实层面来讲,赵成身受重伤,宁州军被打的节节败退,这也迫使苏泰要返回主持大局。
毕竟,光留一个郑源主持大局,苏泰可不放心。
随着苏泰的返回,原本的军心不稳,也渐渐平稳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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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宁州城的第一件事,便是看望受伤的找成。
赵成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已经苏醒了,只是苏泰来的不是时候,正在昏睡中,好在抢救及时,生命并不大碍,只是需要长时间调理。
本来郑源想开口叫醒赵成,但被苏泰给阻止,他摆了摆手,示意郑源出来。
待到二人离开房间,来到外面的会客中堂,不等苏泰开口,身后的郑源,立刻下跪请罪。
“老臣有罪,没有照顾好赵国公,导致赵国公深受重伤,请陛下责罚。”
郑源的请罪,苏泰却是摆了摆手,示意起身,轻声道。
“郑宰辅,你不用这般自责,此事并不全在你,朕已经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这事说起来还是赵成太自大了,没有把陈到放在眼里,在急功近利中了对方的圈套。”
“说起来,如果没有你的及时接应,恐怕赵成都很难活着回来。”
“陛下,我...”郑源起身后,想开口说什么,但被苏泰再度打断,他转身,一脸认真道。
“好了,郑宰辅,责罚的事就不用说了,这事到此为止,朕现在最想知道的只有一件事,想问你,接下来如何化解宁州的危机。”
郑源目光闪动,沉默一会,而后抱拳道,“依照老臣来看,如今敌我双方兵力已经不对等,赵国公又身受重伤,敌方士气正高涨,这时候不能与之硬碰硬,应该暂避锋芒,依靠各城防的优势,慢慢消磨敌军斗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