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也有不少人来拜年、送礼,我都不怎么认识,哪儿能要?还有的非要给孩子压岁钱,每次都要撕吧很久。”
自从当初收了一点东西,差点把儿子送进去之后,他就再也不敢乱收东西了,就算是水果,也不能成箱的,看不到里面是什么他就不敢收。
“爸,没事儿,过年收一些熟人的水果之类的不违规,何况您也给回礼了。那些不熟的人,您严肃一点拒绝就行了,告诉他们不拿走后果自负。熟人的回礼可以多一点,咱们家不缺钱。”
谁知道里面放了什么东西,到时候可解释不清。
虽然没人相信他会贪污,但万一真有人举报,也会影响他的声誉。
其实他也清楚,哪怕他不在中安省工作了,但只要他还没退休,那些人就一定会来给他父亲拜年的。
尤其是一些当初的下属,有的是不想被忘掉,有的是想通过他,跟其他中安省的领导搭上关系。
所以许多干部其实很怕过年,稍有不慎,就可能落入陷阱。
前世张恪清还见过许多领导干部一到过节就躲出去,就是怕有人来送礼。
他也觉得过个年,好像比工作更累。
张恪清母亲邱丽华说道:“你说的这些我们都知道,放心吧,不会再犯错了。”
“快去洗手,准备吃饭了。”
他们虽然不知道自家儿子到底有多少钱,但却听亲家说过,只要不买什么奢侈品,平时花钱不必节省,这些也影响不到张恪清。
但老两口虽然日子过的并不奢华,却也不会大手大脚的,消费习惯并没有多大改变。
张恪清正吃着饭呢,忽然家门被敲响了。
邱丽华走过去打开门,马上说道:“东西拿回去,我不能要。”
“什么压岁钱,我孙子不收这个,我儿子说了不让收。”
“诶诶诶,你别走,把东西拿走啊。”
张恪清听到对方想放下东西就走,知道自己不出面是不行了。
他直接走到门口,咳嗽了一声,顿时送礼的人愣住了:“张省长,您回来了,我来给叔叔阿姨拜个年,也祝您过年好。”
张恪清看着眼前站着的人,是他曾经提拔的一个县长。
“晓龙同志,要拜年,打个电话或者发个短信就行了,东西你拿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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