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大志惦记着陪何安有难同当呢,有点心思不属地推辞说晚上有事,待下次一定去。
等顾轻舟两人走后,天色已经黑了,范大志出门在知行院里探头探脑的这里逛逛那里看看,甚至还在空旷的训练场上小跑了两圈。
直到肚子有点饿了,他又找到茅房,身体彻底排空以后,又顺着知行院花圃中的小路晃荡半晌。
路上散步的行人慢慢稀少,夜色渐深,范大志走到一个小院处停下,瞅了下四处无人,飞身闪进院内。
月亮从云层里透出,在这寂静的夜里,树影绰绰,月色斑驳地照在院门写着膳房的牌匾上。
范大志像一只浣熊一样挂在女贞树上,透过依旧茂盛的树叶,鬼鬼祟祟地看着膳房后厨间里,几个忙碌的杂役收拾停当,陆续的离开,最后一人熄灯后把门关上,“吧嗒”一声又上了一把铜锁,身影在夜色中慢慢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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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认所有人都走了以后,范大志轻灵地从树上跳下,打开后厨间的窗户,毫不迟疑地钻了进去。
月光下,他望着琳琅满目的鸡鸭鱼肉,瓜果菜蔬,高兴得双眼放光,肚子也适时地咕噜噜叫了起来。
见过的、没见过的,全部都是好吃的,几乎铺满了整个后厨间,这些都是为了明天供应师生饭菜伙食而提前准备的。
范大志撸起袖子,先在一只金黄冒油的肥鸡上扯了一条鸡腿,又在一堆尚有余温的羊排上抓起一根最硕大肥美的,大快朵颐起来。房间里寂静无声,他吧唧吧唧的咀嚼声音格外响亮。
约莫一个时辰后,后厨间里一片狼藉,各种果皮、骨头丢的到处都是。
范大志吃的嘴脸油光闪亮,肚皮高高隆起,响亮地打了一个饱嗝,又倒了满满一碗梅子汤,端起来滋溜一口喝掉半碗,心满意足的又打了两个饱嗝。
他一直吃到打嗝就感觉胃里食物翻涌,似乎一不小心就要呕吐出来,这才揉着发胀的肚子,找了一张方桌,把桌子上的食物一股脑扫到别的桌子上,躺下去舒服的伸了一个懒腰,不多时,困意上涌,后厨间里又响起鸣亮的打鼾声……
翌日一大早,惩戒堂里,贾怀纲翘着二郎腿,又是刚刚泡好一壶茶,负责膳房的老张头拽着范大志走了进来。
贾怀纲一看,怎么又是昨天那个提荒唐要求的胖小子?
老张头怒气冲冲道:“贾师,这个小兔崽子昨晚跑到膳房偷吃,把今天给各位老师和学生准备的菜偷吃了很多,还他娘的净吃些好的,我今天的菜算是供应不上了,您说可恨不可恨?”
贾怀纲听的蹙起眉头,范大志凑上前眉飞色舞地道:“学生范大志,甘愿受罚,请贾师也罚我禁闭吧……快罚我禁闭吧!”看他的样子似乎还有些迫不及待。
贾怀纲气得七窍生烟:“简直岂有此理,你小子昨天就想陪那何安,如此荒唐要求,简直把知行院院规视同儿戏,想不到你竟然主动触犯院规,如此自甘堕落,真是气煞老夫也……好!好!好!老夫就成全你,罚你禁闭,关七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