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林妈?”王峰峰一提起这位中年妇女也只能摇头无语。“林凡有这样的妈妈……”
“她妈妈是一个施害者,她爸爸同样也不无辜,一表一里,没什么差别。”吴宇森突然想抽烟,手痒地搓搓指尖,最终还是没有动。
“可现在不都保持距离冷处理了吗?”王峰峰问,“林凡现在都能脱离他们的影响,甚至还可以制约她妈妈了,这样还不行吗?”
吴宇森摇头,“有的人一辈子都在治愈童年。更何况林凡受到的伤害不仅仅源自童年,最严重的甚至就在前几年。以她心思的敏感程度,很难在这么短的时间完全内淡忘掉这些,敞开心扉,大胆接受新的感情。”
伤害会随着时间慢慢淡化,但时间却是这世界上最金贵也最残忍的东西。
“我还记得她当初刚来所里的样子。”王峰峰长叹了一口气,“那时候以为她怕接触人是病态,后来病好了,跟我们交流交往也很正常,我还以为……”
“很多人是这样的,心里的难过不会展现在人前。”吴宇森接道,“所以她能在金思辰的治疗和800那群人的陪伴下敞开心扉,给予我们这些新朋友极大的信任,其实是很不容易的事情。”
“她心里一直觉得,血缘至亲的父母都能因为各种原因,有意无意,或打着亲情的旗号肆无忌惮的伤害她,那么跟她没有血缘的陌生人又怎么会无端地善待她呢?她势必有可能会受到更严重的伤害。”
“为了回避这种可能性,她干脆不接受。她曾经说过,不得到,就不会失去。尽管是种逃避手段,但的确是行之有效的自我保护措施。”
“亲情是她最大的心魔,她既无力扭转,也做不到断情绝义,只能维持目前的平衡。不碰触,就不会难过。像是封印在真空玻璃盒里束之高阁的执念,只要看着好好的,不去接近就行。”
“至于爱情嘛……”吴宇森换了个腿翘,“林凡其实是个很理智的人,她做事多全力以赴你也知道。之前她那么努力的一场奔赴换得那么个结果,不管从感情还是精力上来说,她都不会轻易再赌一次成功率低于50%的尝试了。”
“而我们这些新朋友恰好填补了她大部分的感情需求,恰好,也没有出现让她难以应对的不好状况。所以,她对友情更加宽容,更容易接受新认识的人成为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