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尚平日里在邺城身份尊贵,哪里遇到过这般对自己蛮横无礼之人,但此时人在他乡,不宜生事,于是还是忍着怒火说道:“我确有要事需要这匹坐骑,还请公子让路!”
纨绔少年见状,恼羞成怒,竟然骑着马到袁尚面前来抢栗黄乌孙的马缰绳!
袁尚见此人如此霸道,知道不能再退让了,于是一掌把对方的手臂推开。而对方竟然是习武的,因此两人之手相互扯住对方的手腕,开始相互角力!
二人的力气都不小,但谁也不比谁大!看来单纯用手不行了,袁尚率先在马上一脚踹向纨绔少年,后者也不是善茬儿,也以脚向前蹬出!
二人之脚在半道相遇,结结实实的碰撞,二人因为反作用力都被震开。袁尚的栗毛乌孙顿时暴躁起来,护主之心使得它扬起前蹄把纨绔少年的马给踢开了。纨绔少年一瞬间因为自己马匹后撤而失去平衡,从马上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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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子可惹恼了纨绔少年,他竟然从腰间抽出佩剑来,作势要和袁尚动手开打!
袁尚见状也把蓝布包裹的鸳鸯双刀从身后行李处拿出,随时准备扯下蓝布开打!张合索性也把大刀横在马前随时准备厮杀,随行的八位士兵也准备掏刀作战!郭图则后退,随时打算逃跑。
这时对方队伍中那位方脸的中年男子喝住了纨绔少年:“霸儿,住手!把剑收回去!”
那位纨绔少年不服气的说道:“父亲,你让我和他打一架!他仗着马匹好才让我跌下马的!”
袁尚闻言,脑瓜子飞快的转,隐约猜出对面这伙人是谁了。刚刚看方脸男子的表情像是看热闹一般的看着自己的孩子瞎胡闹,看来是没太把这件事当回事,在这濮阳地界,满宠律法严明的地区敢这么做的,大抵只有那个家族了。
袁尚见纨绔少年不情愿的把剑收回,他对着方脸男子一抱拳,说道:“您的公子有些太霸道了,我原先听闻濮阳地界法度严明,这里的将领统帅治军严格,这里的父母官治安良好。若是今日令公子在这仗剑伤人,抢夺别人马匹,岂不是让这里的将领统帅脸上无光?”
方脸男子点点头,笑道:“怎么,这位公子认得这濮阳城的驻军将领?”
袁尚也笑道:“吾未曾见过,却听过他的事迹和名号,白地将军夏侯渊,长途奔袭的飞将军。还有律法严明的满宠,满大人。”
方脸男子闻言大笑,对着身边的人说道:“哈哈,你看本将的名号传的还挺广!回去和老满说,他酷吏的头名也流传开来了。”
其他随行之人也都跟着一起哄笑。
“这位公子既然知晓这濮阳城律法严明,怎的还敢私藏这么多兵器,莫不是要谋反或者其他诸侯派来搞破坏的?要是被官府知道了还不得把尔等全部拿下?被那律法严明的满宠抓到地牢里审讯一番?”方脸男子的话锋一转,用眼睛扫视袁尚一行人手中的兵器。
郭图闻言已经准备跑了。张合也随时挥刀劈了这位方脸男子!
袁尚却爽朗一笑:“这位先生真是说笑了,身逢乱世,又坐拥千金之马,我与家丁自备一些武器只是防身之用罢了。想我颍川荀氏也不是吓大的,一路也遇到过毛贼,还不是这武器换来的平安?今日若无武器,我等难道要被令公子的宝剑屠戮不成?再者这位先生说话用双重标准,您的公子可以佩剑,我等为何不能带刀?莫非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方脸男子哈哈大笑:“怪不得这么能说会道,也不怕我的霸儿。原来是颍川荀氏的族人!你这句,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甚是有趣。敢问荀彧是你何人啊?”
袁尚不做声,扫视了一下方脸男子,回答道:“荀彧乃是我族中的兄长,吾父乃是荀彧父亲的兄弟。敢问阁下可认得我那荀彧兄长?”
方脸男子笑道:“荀彧我见过几面的,你既然是他的族弟,那么应该有荀氏的玉佩吧?”
袁尚看到对方虽然笑,但是已经皮笑肉不笑了,他明确感觉到方脸男子随时会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