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尚恰巧在巡查城防时来到北城,看到沮授被关在木头的囚车中,由一队士兵押解。为首的士卒见到袁尚后向他汇报,这队士卒是颜良的亲兵,因此在邺城中见过袁尚。沮授因为涉嫌泄露军机给公孙瓒以及贪墨粮饷被颜良文丑擒获,经奏禀主公袁绍后,奉命把沮授押解回邺城。待主公袁绍战后回来再做处置。
袁尚和木头囚车中的沮授四目相对,前者目光不免恻隐之心,因为眼前的沮授显然被“优待”了,又黑又瘦,还有一些皮外伤;而后者的表情依旧倨傲,颇有风骨,没有任何的求饶之色。
“沮授先生!”袁尚躬身施礼。
“三公子又何必惺惺作态。我被颜良文丑陷害,又被许攸小人在主公面前进谗言,这些都是拜公子所赐!不过也证明了沮授眼光之毒辣,早早看出你不是仁主,用的皆是下三滥的手段,用的人也都是利己小人!实在不及长公子袁谭那般有仁者之风。”沮授气质风骨俱在,即便是笼中囚亦是慷慨激昂。
袁尚一瞬间都有些质疑自己的人品了,人家沮授骂得一点没错,针对沮授的打击活动,就是袁尚小集团给他挖坑陷害的。
最初,沮授当初在中军大帐和袁尚辩论时因为冒犯了袁尚,被袁绍责罚禁足。后来袁尚联合颜良文丑还有许攸一起制造陷阱。
袁尚先是“没有私心”的向袁绍举荐沮授去给颜良文丑当军师,沮授受命只能前往。
之后颜良文丑在军中诬陷沮授,具体的诬陷方法也是袁尚给设计的。故意买通沮授身边的军士,弄了一些沮授的手书,之后让颜良文丑把这些手书的主要内容故意涂抹,之后以抓奸细之名全营大搜查。沮授被翻出来这些涂抹痕迹的手书,便是他通敌的罪证,污蔑沮授知情后来不及烧毁这些手书(夏天营帐没有明火),只得用墨汁涂抹掩盖罪证。
同时在大搜查过程中还搜出很多金银,恰好搜出的金银就是账目上亏空的金银,坐实沮授贪墨军饷。当然这些金银都是颜良文丑命心腹士卒偷偷藏在沮授帐篷内的。
沮授泄露军机罪和贪墨军饷两个罪便在袁尚的设计下有理有据的被揭发了,颜良文丑便羁押了沮授。之后把“罪证”连同二将的说辞汇成一封书信,一并寄给许攸。
颜良文丑作为先锋大将,军营在抵近幽州之地的沧州大营,而袁绍的主力大军在渤海郡驻扎,袁谭也带着他的军队一并在渤海郡。
许攸后来一直跟随袁绍身边,以许攸的才智,同行的辛毗辛评是比不上的,因此许攸成为这个阶段袁绍的谋主。当然这也是袁尚促成的。
许攸拿到颜良文丑提供的证据后,便开始进谗言,现实压下信两天,这两天他不断的说沮授的坏话。之后安排兵士在袁绍因他挑唆对沮授十分不满时,再装作炎颜良文丑的信刚刚送到。袁绍阅信后大为震怒!差点就下令回复颜良文丑把沮授斩首!
这时辛毗辛评二人拼命给沮授求情,后来一并和袁绍汇合的袁谭也来求情,袁绍这才没有下令立刻处死沮授。
许攸见袁谭在,怕沮授如果押解到渤海郡,难免袁谭会力保沮授,加上辛评辛毗的调查,难免会查出陷害沮授的纰漏来!因此许攸以沮授此人“不祥”为理由,说他会影响大军士气,所以建议袁绍把沮授押解到邺城,待袁绍大军凯旋后再做处置。
袁绍是十分迷信的,对军队士气十分看重,再加上许攸好几天的耳边风,对沮授深恶痛绝,因此便按照许攸的方法处置沮授。袁谭见暂时不杀沮授,也不便再行劝谏,惹恼了父帅可得不偿失。
一番陷害和波折,沮授便被押解到邺城了,他清楚,自己回到邺城就是个死,因为邺城如今是袁尚的地盘势力。袁绍回邺城之前,袁尚有大把的时间搞死沮授。
可以模仿他的笔迹,之后把他做成畏罪自杀的样子;也可以让沮授“染病”,一命呜呼。总之,在邺城,沮授没有活路。
袁尚便特别让周仓安排沮授下狱,并且派亲兵看守,不准任何人接触沮授,想接触沮授的人员名单也都统统记录下来,方便秋后算账。同时,袁尚下了死命令,只要不是自己亲自来释放沮授,就算有主公袁绍的书信都不能放了沮授!防止有人以袁绍的名义去解救沮授!
而有关袁绍攻打幽州的战报和消息并未传回,这是因为袁绍对北边的战事做了严密的准备,把往回的消息通道都尽可能的封锁了。这样保证袁绍大军攻取幽州的消息尽可能的被拖延。
曹操和其他诸侯得到确切消息的时间越晚越好!
不过司马朗急着回去报信,袁绍没有参加袁尚的大婚,人不在邺城,曹操的智囊库得知消息后也会有他们的分析和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