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薛行渊请婚一事闹得沸沸扬扬,林寺丞再去不是等着让人看热闹吗?”
裴淮止把帕子扔回去,舌头抵着侧颊,笑着:“她林挽朝可不是怕被人看热闹的主儿。”
——
翌日,林挽朝拎着一个木箱,去到了大理寺。
停职,但又没说不让进大理寺。
她穿着碧绿罗裙,在一众黑衣朝服中像冒出的新芽,侧面的发髻被檀木簪子盘着,面容如玉,引得路过官员纷纷驻足观望,反应过来这是林寺丞后又纷纷恭敬行礼。
林挽朝视若无睹的只往寺卿阁去。
裴淮止远远的就瞧见她了,见她端着客气温婉的笑,心里就知道她是有求于自己。
“裴寺卿!”
瞧,她若是无事,绝不会喊的这么殷勤恭敬。
裴淮止翻着书看,头也没抬,装的生硬:“何事?”
“属下给你带了好东西,”她将箱子放在一旁的石案上,打开,是一盏黑色的灯,上面盖着一层精巧的琉璃罩。
林挽朝拨开侧方的机关,琉璃盏随之敞开一个缝隙。
灯芯无火,却瞬时自燃,琉璃盏被映射出极亮的光,像一盏小月,哪怕在白日也格外明亮。
“以人鱼膏为烛,可不灭久之。裴寺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