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舟白放下奏章,唤蛊森进来,问道:“薛行渊还没来?”
蛊森正准备再去催催,门外则是又进来一个太监。
“殿下,方才有消息称,林府伤了薛将军的妹妹,如今生死未卜,薛将军恐怕是来不了了。”
“林府?”
不可能是林挽朝,这个关头,她不会惹事,尤其是和薛行渊产生什么纠葛。
“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殿下,听说,是林府的一位小郎君。”
小郎君……
叶永安?!
“呵呵!”裴舟白笑了,挥手遣散了其余人,只留了蛊森,深谙道:“没想到啊,这叶家公子还真是让人出乎意料。”
蛊森点头,“可为什么,会伤薛行渊的妹妹?”
“他哪里是想伤薛行渊的妹妹,我看,应该是奔着薛行渊去的。”
裴舟白站了起来,走到一旁,拿起一个小小的暖炉。
尽管已经到了春天,外面风和日丽,草长莺飞,他还是将这个暖炉时刻放在身边。
这是林挽朝送给他的。
“近来,裴淮止和摄政王可有什么动静?”
“裴淮止仍旧是安分留在大理寺,摄政王也很恭敬,什么事也不在意,仿佛回京都只是为了探望亲人。”
“他哪来的亲人?”裴淮止小心翼翼的放下暖炉,说道:“他那一院子小妾算什么亲人,有一个儿子还对他横眉冷对。”
“殿下,您上次为什么突然问裴淮止母亲的来历?”
裴舟白摇了摇头,说道:“随便问问。”
“微臣已探得,裴淮止的母亲原只是东海蓬莱国公主身边的一个婢女,后来蓬莱国被摄政王带病贡献,那名婢女也被摄政王纳入后宅,诞下一子,便是裴淮止。”
“蓬莱国?我记得,这个国家曾经倒也繁荣,对北庆也是忠诚。
只是……父皇怕这个国家会对北庆构成什么威胁,才叫摄政王去攻陷了。”
“殿下聪慧,的确如此。”
“婢女的儿子……”裴淮止呢喃道:“如此说,裴淮止,其实也挺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