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娥纠正她说:“不对,是你有强烈的倾诉的欲望,这个秘密已经压在你的心里太久了,你有没有听过这么一句话?”

“什么?”刘月如纳闷。

娄晓娥意有所指地说道:“当蟑螂出现在阳光下的时候,就意味着黑暗里已经挤不下了。”

刘月如眨了眨好看的眼睛,长长的睫毛下面,每一根都挂着一个问号。

娄晓娥直接赏了她一对白眼:“收起你那凌冽的目光,既然你选择我做你的树洞,就说明其实你已经没得选了。”

刘月如惊讶:“树洞?”

娄晓娥朝外屋努了努嘴:“你老公发明的,他脑子里总是有各种各样的新词儿。”

刘月如抿了抿嘴,终于还是坦白:“那个嫂子,我当初,当初就是耍了一些心机,我不知道该不该,该不该跟大灿坦白。”

“哪方面的?”娄晓娥现在有了身孕,浑身笼罩着一团母性的光辉,更是容易击破像刘月如这样,从小缺失母爱的年轻姑娘的心防。

刘月如伸手扶额:“就是一开始徐江叔叔介绍我跟大灿认识的时候,我并没有这方面的想法的。”

娄晓娥安心地当好一个树洞。就是只听不说,毕竟有谁见过树洞会说话的?

果然过了一会儿刘月如就自言自语往下说道:“我其实很难相信一个人,没那个什么,对,没安全感!除了我爸,其他人在我眼里其实都可有可无的。再加上我从小到大的经历,所以我希望将来我的丈夫是一个厉害,不不不,这么说不准确。”

刘月如冥思苦想着:“该怎么形容呢?我希望他能为我撑起一片天,就像我父亲那样,让我可以继续躲在他的羽翼下面,畏畏缩缩的安静活着。我对爱情没什么憧憬,看那些爱情小说也很难产生代入感,更是无法理解,一个人怎么可能死心塌地的爱上另一个人。”

刘月如思考的时候有个毛病,就是爱扯自个头发,许大灿为此说了她不知道多少遍了,小心把自个薅秃了!

尽管她平时已经在注意了,可这节骨眼上,还是忍不住扯了起来。

娄晓娥见状没好气地抓住了她的手。刘月如挣扎了一下,有些狂躁地说:“直到出现个叫杨为民的,还带着覃虎、覃豹他们两个,一直骚扰我。我想摆脱他们,又不想让我爸知道。恰好,这时候大灿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