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听的左眼写了个“懵”、右眼写了个“逼”,那什么杠杆不是地理么?

怎么现在起个瓶盖都得学地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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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冬渐远,三月春暖,岁月匆匆。

今天许大灿也跟往常一样,上班、取报纸、收拾办公室,开车载陈军去部里开会。

一场会又开了两个多小时,临近饭点,陈军忍着饥肠辘辘的肚子一上车就对许大灿说:“找个饭馆,要量大管饱,今天我请你。”

可谁知许大灿居然回头跟他讨价还价:“那个领导,我能不能先把你送回单位然后请假出去一趟。”

“请什么假?只有对社会没有用的人才请假。”陈军这家伙可比李怀德刁钻刻薄。

许大灿强忍着殴打他的欲望,解释说:“去车站接我妹妹,转业了,今天回家。”

陈军一愣:“这么大事儿你怎么不早说啊?行了你就在前面那个十字路口把我放下,然后赶紧去接你妹妹吧,下午也不用来上班了。”

“……”

77年的火车站,站前的街道上人并不是很多。

除了“两道杠”的大公共带着些色彩外,其他都还像一张老式的黑白照片。

街道、服装,要么是蓝色,要么是灰色,男女都一样,没有太大的区别。

许大灿刚一进站,就看见个留着阿福头,上身穿着件白褂子,下身穿着条开裆裤的淘小子向着他爬过来。

小小子他妈手忙脚乱地给他逮了回去,还气得拿手上的帽子不疼不痒地打了他两下。

许大灿留意到她的脚边儿放着军用水壶、一口老旧的箱子、以及一个“海大富”牌的黑色皮包,皮包外面用绳子绑着一台天蓝色的电风扇。

条件好了,电风扇也成了紧俏商品,院子里也有好几家都买了。

今年夏天,终于可以告别完全依靠蒲扇纳凉的旧时光,昂首迈进电扇带来清凉的新时代。

车站里,时不时便能看见穿着绿军装的姑娘脚步匆匆。

每经过一个,许大灿都得站起来看看。尽管时常写信,许窈回信的时候也有寄照片回来,但毕竟一晃8年没见了,她也早已从一名青涩的高中生成长为干练的女战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