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以这个字为姓的,不妥。不如取费为姓,花费的费。”姜林倒也没多想,脱口而出道。
“谢姜首领赐姓,小的自今日起这姓名便是:费翔。”名为翔的男子喜笑颜开地朝姜林说道,只是姜林听完,石化了。
……
“太师,侯爷已经昏迷十数日,这身体是每况愈下……不知太师有何好办法?”探查完姬发情况的周国医官从帷幕后走了出来,朝守候在外面的姜尚说道。
“是啊,十数日水米未进,眼看着人身体消瘦,老夫也未有太好的办法。哎,明明是万无一失的事情,怎么就遇到贼星了呢?老夫不解啊,老夫百思不得其解。”姜尚捋着颌下的长须,愁容满面地说道。
“太师,若是兄长一直不能……我们该怎么办?”姬奭有些忐忑不安地说道。
“诵儿业已十二岁,距离成年也只有几年的功夫。有你、我,还有旦公子,以及一众贤良之臣辅佐,倒也不怕侯爷再也醒不来。这些年,侯爷的神智越发地错乱,在侯夫人的许可下,一众国政、军务你我几人早已经不再事事都去向侯爷请示、汇报,所以国事这一块不用过于担心。怕就怕老侯爷和侯爷大事未竟,一众诸侯国和方国心怀贰志,不肯再臣服于我周。所以侯爷能多活一日,诵儿将来也就越容易掌控大局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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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侯爷这现状,切不可随意向外透露。若有人问起来,就说侯爷已经恢复神智,现在就是身体有些虚弱。各诸侯国和方国仍需以伐商为首要任务,不得松懈。”姜尚朝姬奭悄声说道。
“遵命。另外……虞国那里,怎么办?那日在粮草大营中我们也看到了,那惨相……虞丹首领以及其他小方国的首领是死是活现在还不得而知,但若是他们都被贼星所击中,那虞国国内乱了,我们该怎么办?”姬奭想了想,继续朝姜尚问道。
“我也头疼这事啊。此次粮草大营焚毁,非常人之罪,虞丹首领定是明白这个道理。所以现在虞丹首领还未现身,想必不是畏罪逃回国内,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已经死在贼星重击之下。但虞丹首领若真是罹难,听说虞丹尚未有成年的子嗣,我们也不好干涉虞国国内的政务,这事众诸侯国和方国都在盯着我们呢,我们若是贸然干涉虞国首领的交接之事,便会被其他诸侯国和方国所诟病。哎……虞国的政务我们都不能干涉,更不说其治下的那些小方国,我们更是不能随意插手。若真是上来一个难缠的,还真是让人……”
“先以国政厅的名义向虞国发信,询问虞国此次战损情况,看看虞国怎么答复,探一探虞国国内的动向再说。”姜尚也没太好的办法,只能先做一个走一步看一步的方案。
“遵命!”姬奭朝姜尚行了一礼,算是应了下来。
“太师,我们需尽快返回西岐,侯爷这身体,需要许多药治疗才行。”边上的医官上前朝姜尚说道。
“你去吩咐一下,明日由右师右旅亲自护送侯爷加速返回西岐,至于其他队伍,除边境上的几个师进入周国境内后,直接开赴各自驻地外,临时征召起来的几个师当即解散即可……”姜尚想了想,朝姬奭吩咐道。
“可是,太师,我们返程的粮草极其紧缺,几个临时征召起来的师一旦解散,分到这些兵士手上的口粮不足,他们又没有军纪约束,会发生劫掠的事情,到时候该如何处理?”姬奭想着这一命令有些违背寻常的惯例,不等姜尚说罢便开口问道。
“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若是全军返回西岐,按惯例,还需要劳军……还需要拨发返回的口粮。此次战事又是没有收成,西岐城里的粮仓能熬到今岁收获就算不错了,哪还有多余的粮食用来劳军……照此执行吧,解散时记得将军纪讲明,有返家途中违反军纪的,按战时军法从事。”姜尚对这些小事的处理早已经非常熟稔,应对的方案丝毫不用再多去费脑子,很快就将自己的办法讲了出来。
“遵命”姬奭见姜尚也露出一副疲惫之色,便朝姜尚微微行了一礼,朝边上的医官摆了摆手,医官也朝姜尚行了一礼,二人退出帐去。
“呼……”姜尚长出一口气,望着帐外漆黑的夜空,思绪仍有些无法收敛。
“怎么就那么巧,贼星正好就落入了粮草大营当中。这事……除了上天,人力应当是做不成的。只是这上天到底是什么旨意呢?多年前决定辅佐先侯之时曾占卜过一次,西伯侯有代商为天下共主之势,可是为何自从我儿姜林现世以后,再行占卜,这势头就没了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儿到底经历了什么?这几年突然能改天换命?真是让人费解啊。”姜尚想着自己暗地里做过几次的秘事,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