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尚朝边上的邑姜和姬旦二人摆了摆手,三人悄悄地走了卧房。
“父亲,你刚才的回答,真的能瞒得了侯爷吗?”三人出得房门,邑姜摆了摆手,边上的侍女赶忙入得卧房内去伺候。三人走到院中,邑姜扭头朝卧房方向看了看,这才悄声朝姜尚问道。
姜尚也扭头朝卧房方向看了看,压低声音朝二人说道:“能不能瞒得住,都必须瞒。以侯爷现在的情形,这样的坏消息必须阻隔开来。女儿,你吩咐下去,让你内宅的侍女不得私下谈论国事,凡有谈论国事的一定要严厉惩处。”
“可是,太师。瞒着兄长这事简单,但自从月前我们败退回来,几个诸侯国和方国确实已经生出不少的怨言来。便说离得最近的三个方国,已经来文要求减少今岁的岁贡,理由便是这次东征的损耗太大,国内空虚,无力支付岁贡,现在我们该怎么解决这件事才是最关键的。这风头一旦起来,后果不堪设想。”姬旦也朝着卧房方向看了看,凑到姜尚身边用极低的声音朝姜尚说道。
“父亲、旦弟,现在局势很不好吗?”邑姜作为一个妇人,往日对国事确实不是很在意。但现在侯爷再一次犯病,作为侯夫人,以后定是要多参与国事才是。
“是啊。太师曾言,那大唐国的首领姜林有句话,叫: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意思就是凡事只要有起头的,后面便会发展成不可收拾的局面。现在已经有三个方国提出了这样的要求,我们若是处理的不好,被其他诸侯国和方国得知,那可就麻烦了。”姬旦转头凑到邑姜身边,接着低声答道。
“那……父亲,我们该如何是好?”邑姜听罢姬旦的话,心中一惊,忙朝自己的父亲看了过来,希望自己的父亲能尽快拿个主意。
“现在也没太好的办法,三个小方国距离西岐倒也不远,便派右师以演武的名义,去这三个小方国驻扎些时日,看看能不能让他们有所收敛。”姜尚轻描淡写,便将事情的办法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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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这就去吩咐奭弟。”姬旦朝邑姜和姜尚抱拳行了一礼,赶忙出了这间西伯侯姬发静养的宅院。
“父亲,我还有一事不太明了,父亲可否给我讲解一二?”邑姜搀扶着姜尚,尾随着姬旦也跟着出了宅院。见四下无人,邑姜终于开了口。
“什么事不明了?”姜尚扭头看了看自己的女儿,心中升起一阵狐疑。
“你说侯爷醒来,就问了三个问题。若是问到别人,女儿倒也能理解。可是侯爷醒来,问了两个最关键的问题后,为何偏偏要问那大唐国的首领姜林有没有生事?那大唐国这么多年虽然在和虞国的边境上没少捣乱,但毕竟国力有限,想捣乱想生事,能生出多大的事来,让侯爷如此担心,以至于昏迷一个多月,醒来还要专门问上一问?”
“还有,我师伯的来信我看过。当年师伯云游时途经西岐,我是亲眼见识过师伯的医术之高超的。但为何师伯如此高超的医术,还会在信里夸赞那姜林的医术更是高明,还甚是推崇那姜林提出的补益侯爷之病之法。难道那姜林的医术比我师伯还要厉害不成?”
“父亲,你是亲眼见过那姜林的。那姜林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能让你和师伯都如此重视,还让侯爷即便是是在昏迷之际还要担心不已。说真的,我现在对这姜林颇有些好奇。这样的人,日后到底会成为诵儿的助力还是威胁呢?”邑姜经历过姬发三次犯病,却也思考过以后失去丈夫的情形。到了那时候,自己的儿子姬诵便是西伯侯的继任者。自己这做母亲的自然是要为自己的儿子考虑,早点清除威胁,或者寻找助力。
“这个……一言难……”姜尚正要接着搪塞自己的女儿,刚刚离开的姬旦风尘仆仆地朝这边又奔了过来。
“旦公子,发生了何事,让你如此慌乱?”姜尚搀住气喘吁吁的姬旦,忙问道。
“嫂夫人,太师,不好了。东门刚刚传进城的消息,大唐国……大唐国……大唐国……占领了安邑城……”姬旦气息喘匀,终于将刚收到的消息道了出来。
“这个混小子,怎么这个时候出手了?”姜尚听罢这个消息,又惊又喜。只是看到边上神情瞬间变得惊慌的女儿,又开始担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