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团子:“主人,如果有几个人呢?那给谁?”
景怡说:“你找一个像他们之间头一样的人。给了。如果很多间牢房,你找关押一个人的那间,这间牢房的人一定是重要的人物。”
雪团子从格子里钻了进去。
等了一阵,景怡看见那个靠着墙睡觉的家仆在翻身,突然睁开眼,说:
“有人来了,快快抓住。”
景怡吓了一跳,被发现了,就要抽剑。
但那个家仆眼睛一闭,又睡去了。原来这家伙是在做梦。
听得脚步响,景怡忙一闪,躲在角落。
“喂喂,起来换班了。”刚来的一个瘦家仆踢了几脚原来那个睡觉的胖家仆,“只会睡觉,给主人发现了,看你怎么受罚。”
胖家仆被踢醒,忙站起来。
“有没有情况?”
“没有,我保证。”
“交接班,要过去检查一下。”
一胖一瘦就过来怪房子前,仔细检查了那把巨大的锁,没有异样。
那个瘦家仆又扫视了一圈。
景怡紧紧靠在角落,好在那里的花草浓密,差点被发现。
胖家仆走了,由瘦家仆看守了,他刚刚来,没有困意。
一直在那里东张西望,景怡根本没办法靠近了,也不敢露头。
雪团子从铁门格子出来,不见了主人,不知怎么办。
它一边飞一边叫:“主人,你在哪?主人,你在哪?”
这样一叫,叼着的小纸条掉了下来,纸条掉落在一株花下。
那个瘦家仆听到有鸟叫,自言自语说:
“怎么深更半夜还有鸟叫?”他自是听不懂雪团子的话的。
景怡听到雪团子的叫声,又不敢出声回应,只得做一些无意义的声音,希望雪团子明白。
偏偏雪团子不懂,一边飞一边叫,都飞过了景怡藏身地,还没发现。
战鹰听见雪团子的叫声,飞过来问:“雪团子,你怎么飞回来了?”
雪团子说:“不见了主人。纸条,我的纸条呢?”
战鹰明白怎么回事了,它说:“雪团子,你站在这里,我去掩护主人回来。”
战鹰飞到那间怪房子上空,看准了瘦家掠去,瘦家仆没想到一只老鹰飞过来,吓得忙拿棍子抵挡。
战鹰扑开他的棍子,顺势一抓,抓住了仆人的帽子,低飞往旁边走。
仆人大怒,扯了一根棍子,追过去,边追边骂。
战鹰故意引开他,好让主人安全离开。
看差不多了,就飞高,飞得高高的,那个家仆扔棍子也没用。
棍子腾起又掉下,掉下又扔。
追了一阵,家仆猛然想起,急急忙忙跑回去,仔细检查,锁好好的,才松一口气。
景怡趁机跑了,在战鹰帮助下出了知县府。
问雪团子要小纸条,雪团子几乎哭了:
“主人,小纸条掉了,都是雪团子不好。你责罚雪团子吧。”
“雪团子,不怪你。”景怡轻轻捧着雪团子,“要怪我自己。没事的,我来问问你。”
“主人,你问吧。”
“你进去那间房子里,里面是怎么样的?”
“主人,雪团子进去后,左看右看,见一个通道一直往前,我就飞了过去,但是很快就没了到尽头了,我走来走去,都没有找到什么关押犯人的房间。”
“我失望了,想回去找主人。我刚刚要飞起来,却听到脚下有铁链互相敲击的叮叮声响。”
“当时雪团子也很奇怪,怎么地下还有声音呢?我找叮叮声传来的地方,果然找到了一个小孔,也只有这么大,和战鹰的身子一般这么大都没有。”
“这个小孔又用几根很粗的铁条焊接着,一般人哪里进得去啊。主人,好在我体形小,那个格子孔洞,我挤一挤就进去了,哦,主人,原来下面还有几间牢房,关押不少人啊。”
“有的几个人关一起,有的一人关在一间。主人我按你的意思,从铁门铁窗格子飞进去。”
“那个囚犯还在睡觉。我就飞到他的耳朵上,啄他,他醒来,在昏暗的牢房,他自言自语般说:‘怎么还有这么大的蚊子?’”
“当他看见我后,惊喜说:‘菩萨显灵了,怎么飞进来一只这么可爱的小鸟呢?’他伸出手来触摸我,我就飞到他手掌上。”
“他说:‘真有菩萨显灵吗?小家伙,你是菩萨派来的吗?’我说的话他又听不懂,我叫了几声,用嘴轻轻啄一下脚。”
“他这才看见纸条,他把纸条展开,在昏暗的光线中,仔细辨认,看了很久,他才看清什么意思。”
“他很激动,咬破手指,在纸条上滴了几滴血,又撕了纸的一角,好像他还不放心,就在纸条上用血写字。”
“我把纸条叼起,往上飞,因为格子太小,我往上飞,没地方落脚,撞在了铁条上,撞得我好痛。”
“最后,我还是看准了格子,伸脚抓住了铁条边,用劲钻了出来,我又从通道尽头飞出来,没想到主人不见了,我有些慌了,就一边叫着主人一边飞,没想到我还叼着纸条,一张嘴,纸条掉了。”
“主人,写了什么字,雪团子也不认识。现在,纸条又丢失了,怎么办啊?”
“雪团子,你做得很好。”景怡笑了起来,“没事,我知道了写了什么。”
“主人,你没看,怎么知道啊。”雪团子和战鹰都问。
“哈哈,我就担心雪团子会弄丢纸条,所以,我做了准备。”景怡说。
“我给雪团子的纸条上面写的是:‘我是来救你的,如果你是知县,你就用血滴几点,如果大家都还活着,你就撕一个角。’”
“虽然没看到纸条,但我已经知道了。走,回蓟王府找王爷商量怎么办了。”
他们会合两个军士,一起回了蓟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