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确实翻不出什么风浪了。

林景心中一动，决定试一试这所谓的“精神契约”。

毕竟，这是人族未曾探索过的领域，或许能从中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见林景似乎默认了这个提议，陈媚儿眼底迸发出希望之光。

它激动地强撑起身子，爬到林景脚边，跪伏在那里，张开嘴巴，嘴里传出一段抑扬顿挫的狐鸣声，时而高昂，时而低沉，像是念经一般。

它的两只手合十在一起，不断做着祈祷的动作，仿佛月圆之夜，高山之巅，一只狐狸蹲坐在那里对着月亮祷告一般。

随着陈媚儿的仪式结束，林景突然觉得自己的心神触动了一下。

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好像一台电脑里安装了一个新的软件，又好像一柄锤子或镰刀之类的工具被强行塞到自己手中。

模模糊糊之间，林景感觉自己多掌控了一些东西。

或者说，有一个东西正要塞给自己，而他的潜意识告诉他，这东西对自己并没有什么坏处。

林景心念一动，接受了这个请求。

瞬间，他感觉到自己“这台电脑”上的“软件”已经安装成功，完全由自己掌控了。

他可以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像是控制提线木偶一样，多控制了另一个灵魂。

林景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脚下的陈媚儿。

此时的它已经像小狗一样匍匐在林景脚边，将额头抵在林景的靴子上，宛如虔诚的信徒。

林景回到自己的脑海中，感受到那股奇妙的联系，心念一动，下了一个命令。

让那道多余的东西自我毁灭。

这个命令刚刚发出，陈媚儿突然开始在地上翻滚、呻吟、扭曲，整个身体仿佛开始光化一般，手脚皮肤迅速老化、风化，像是要融化于天地之间。

它的境界和实力也在飞速倒退。

好似在要化成飞灰！

林景好奇地看着脚下的陈媚儿，任由这一幕持续了十多秒钟。

等到陈媚儿浑身快要变成骨架子时，林景才在脑海中终止了这个命令，停止了它的“自我毁灭”。

“我好像掌控了它的生死。”

“它完全成了我的附庸品，我一念之间，它要生要死，要毁灭都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