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大家一致推荐一位德高望重、同样是八级钳工的年师傅出头。
这位年师傅和易忠海不同,他在另一个车间,除了手艺和易忠海不相上下之外,家庭美满,一个老伴儿三个孩儿,除了早年间动乱的时候夭了两个孩儿之外,其他的三个孩儿都不错。
所以,年师傅很感恩,很珍惜当下来之不易的幸福稳定生活,他有一颗红心,真正的把自己当主人翁,最为痛恨的就是破坏国家安定团结的人。
“大家伙既然信得过我,那我就说两句。”年师傅一边走一边说道,“咱们人太多了,一会儿不要都进去,来十几个年轻力壮的就行,其他人在外头,防备意外;
“进去之后,稍微教训一下易忠海就是,千万别把他打坏了,还需要深挖他背后的人......”
年师傅的安排没有问题,但易忠海身后压根就没有人。
易忠海耍心机要除掉曾旺财,没想到曾旺财这么硬,反过来除掉了贾东旭,连带着牵连到了他自己。
不过易忠海敢这么做,当然留着后手。
废话不再,到了四合院,年师傅带头在深夜进入大院,十几个先前被推选出来的小伙子跟上。
啪!
一名年轻工人一脚踹开易忠海家的门,没过几秒钟,四合院其他人家家里的灯纷纷点亮。
轧钢厂距离四合院不远,刚才的爆炸年师傅他们听到了,四合院同样感受到了,所以院里人多半都醒了。
“老东西,睡的挺香的,赶紧起来......”年师傅没有进易忠海睡觉的房间,几个年轻人可不管那么多,一把将易忠海从被窝里薅出来。
什么隐私,什么人权,在某些多重因素的推动下,压根不存在。
这个年代有这个年代的好,但也有这个年代的恶,或者说,恶的不是年代,只是人性的爆发而已。
“你们干嘛?这是我家你们.......”易忠海一秒惊醒,他憨厚的脸十分淡定,但内心已经翻江倒海。
他大致猜到了发生的事情。
一大妈吓坏了,扯着被窝不放,任由穿着里衣的老伴儿被抓出去。
“老年,深更半夜的,你们这是干嘛?”被推搡出来的易忠海看到年师傅说道。
“干嘛?打死你这个老特务......”一名上了头的年轻人一巴掌扇在易忠海脸上,“老东西,藏得够深的,居然是个特务,想炸了咱们厂子,咱们厂子炸了我们喝西北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