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常升霸气无比的说道:“我堂堂开国公,不过是砸区区一家破店而已,陛下最多申斥几句,还能抓了我不成?”
夜色渐暮,唯秦淮河畔灯火通明,画舫彩绸高挂,红艳的灯笼悬于廊下,一块块木牌迎风飘摇,仿似风铃。
留月舫的老鸨忙着迎来送往。
今天从外地来的恩客格外的多,媚娘也使出了浑身解数卖力表演。
以往恩客来这秦淮河玩耍,多是携带金银。
但今天携带金银的恩客并不受欢迎,反而是那带着一箱箱丝袜的客人,颇受老鸨青睐。
媚娘的票数略高于红楼,但相较于诗韵就低了几近两万。
她有些不甘心,尤其是在今晚,又收到一万多双丝袜以后。
现在这些丝袜的价值,已经不是穿不穿的问题,而是代表着荣誉。
它代表着秦淮河畔,最优妓子,洪武二十五年花魁的荣誉。
只可惜,随着登船的客人愈来愈少,媚娘看着最后相差的几千票,终究颓然失了心思。
“算了,榜眼就榜眼吧,至少也算是有个名份。”
而另一边的诗韵舫,老鸨子喜气洋洋的站在船头。
只可惜来的客人不多,尤其是一些不明底细的外地客商,在送上丝袜后却得知诗韵姑娘不见客,气的掉头就走。
这一次孙廷尉终究还是听了诗韵的建议,将两万多条丝袜全部包圆,并且让老鸨分成无数个风铃牌挂在画舫上,倒是显得十分热闹。
如果不看上面清一色写着‘孙公子赠’的话。
有才或有财之客,渐渐登上各自心仪的画舫。
路边自然也有更多的无才和无财之人,在一边瞧着热闹。
虽然不能上画舫,但并不影响他们在一边评头论足:
“今年怎么没见郑公子那些人来点评花魁?”
“这还有啥好点评的?数数画舫上的风铃牌,谁得的丝袜最多,自然就是花魁了。”
“嘿!你这样说,那诗韵姑娘岂不是稳拿第一?你瞧瞧上面的数,至少比媚娘多了好几千。”
“多几千有什么用?你也不瞧瞧里面有多少都是孙家那大冤种一个人送的?咋滴,孙家大少能代表全应天府的人,决定谁是花魁?”
“就是,要我说还得是媚娘,你看看人家的画舫多热闹,哪像诗韵舫,冷冷清清的。”
“要论冷清,能冷清的过清风舫?连个鬼影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