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偷偷瞅了一眼杨靖,知道这是他们这行的顶天上司,有些害怕。
可想想自己的遭遇,还是咬牙说道:
“没过几日,提刑司的佥事周正衍周大人忽然来了晋江。”
“不知是何缘故,他和推官王越王大人狠狠吵了一架,不久后提刑司就来了人,将这件案子移走了。”
“小人身为仵作,也被一起带到了福州。”
“到了那里之后,周大人没有急着问案,却明里暗里暗示草民,
他让草民将验尸结果由钝器致死,改成溺毙而亡。”
“草民自然不肯,可架不住周大人官大,最后只能违心改了验尸结果。”
“结案之后,周大人却不放草民回晋江,还命人将草民软禁起来。”
老朱哦了一声:“既然你被软禁,又是如何逃出来的?”
“草民也不清楚啊。”
周同苦笑:“那晚草民本来睡不着觉,可忽然有人捂住了草民的嘴巴,草民就昏过去了。”
“之后一直昏昏沉沉的,只记得是在一辆行驶的马车中,之后就到了这位大人的手上。”
说着,他还指了指蒋瓛。
“简直一派胡言!”
杨靖瞪着他:“说,苏谨到底给了你多少好处,居然敢当面欺君!”
苏谨正准备喷他,老朱却看向另一个周同:“你现在说实话,咱许还能饶你一命。”
“咱来问你,你真的是周同吗?”
那‘周同’偷偷看了一眼杨靖,然后一脸绝望的垂头答道:
“不敢欺瞒陛下,草民就是周同,那人是骗子。”
“好。”
“苏家小子,既然你们各执一词,那你怎么证明这个才是周同,他的证词是真的?”
苏家嘿嘿一笑:“陛下,这还不简单?”
“既然他们都说自己是周同,一个周同说是溺毙,而另一个却说是钝器致死,有一个办法立即就可判定真假!”
“哦。说说看。”
苏家一字一顿的说道:“那就是,开-棺-验-尸!”
“胡闹!”
张庭兰指着苏谨的鼻子:“人死为大!岂能由着你开棺?”
“更何况,这是在朝堂,不是你家后院,岂容你胡闹!”
户部尚书赵勉本在一边瞧着热闹,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可见苏谨闹得实在有些过分,忍不住站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