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大人,您要出使安南?”
“不错”,任亨泰点点头:“前些日子陛下寻老夫,商议明年出使安南的事宜。”
苏谨奇怪,你出使就出使呗,又关我屁事?
我又不是广西布政使。
忽然,苏谨的心头隐隐跳了一下,似乎老朱是想...
他不愿掺和这件事,旋即苦笑:“下官为人蠢笨,猜不到大人寻我何事。”
“下官公务繁忙,就先告辞了。”
说着站起身就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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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刚刚到门口,任亨泰忽然笑道:“苏大人,你办这玄武书院可是掘了读书人的命根子,您就不担心?”
苏谨面色一沉:“担心什么?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书院,其实和做生意一样。”
“倘若这一次恩科,玄武书院的生员连个进士都考不中,你猜还有人会把孩子送去就学吗?”
任亨泰站起身,笑眯眯的看着苏谨:
“苏大人,老夫没有猜错的话,如今的玄武书院怕是连个秀才都没有吧?”
“别说进士了,倘若到时候玄武书院的学子连会试都没资格参加,苏大人又该如何处之?”
苏谨的眼睛微微眯起:“此事难道任大人有解法?”
任亨泰的一番话,确实戳到了苏谨的肺管子上。
玄武书院如今最缺的就是生源,而且是高质量的生源。
大明的科考分为乡试、院试、会试,以及最后酌定名次的殿试。
分别对应着秀才、举人、进士。
可现在别说是举人了,翻遍整个学堂连个秀才都没有。
秀才还好解决,乡试是由本地提学组织考核,他也相信学堂的孩子能考上。
可举人呢?
没有举人,就没资格参加来年的春闱。
正所谓十年寒窗苦读。
就算泉州的孩子再聪明,也不可能一年之内就超过人家十年的努力。
但一个新办的书院,即使有老朱的名气做背书,又有几个举子愿意冒险转入玄武书院?
来年大考要是连考试资格都没有,玄武书院的脸可就丢大了。
搞不好老朱一怒之下都得砍了他。
“苏大人,也许老夫能帮你解决这个难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