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主事张信的解释是,北平进了一伙瓦剌细作,担心他们对燕王不利,特派兵保护。
调兵的同时,谢贵一直紧盯着燕王府,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反应。
直到安插在府里的下人传出话,燕王仍旧和往日一样,每日宿在猪圈里并无异常后,才终于放下心来。
北平布政使司衙门,张昺合起茶碗轻轻放在桌上,语气淡然:“这么说,燕王府并无异状?”
谢贵上前一步:“回大人,燕王府内传出消息,一切如常,并无异状。”
“好”,掌柜点点头,对着南方遥遥抱拳:“吾等身受皇恩,如今正是报效国家之时,明日一早,尔等随本官进燕王府,擒拿逆贼!”
“谨遵大人命!下官愿为大人效马前卒,死而后已!”
张昺微微一笑:“两位不必紧张,燕王如今只是砧板鱼肉而已,本官手到即擒。”
“恭喜大人,立下此不世奇功!”
“哈哈哈哈,诸位放心,此功本官不会贪墨,届时尔等随本官一同进京面圣。”
张信、谢贵面露喜色:“多谢大人栽培!”
“好!”
张昺站起身:“今夜将刀斧手都备好,明日一早,随本官进燕王府‘探视’咱们这位燕王!”
“谨遵上命!”
建文二年十月初一前夜,北平又一次入冬,甚是寒凉。
燕王府的后苑内,朱棣从泥泞的猪圈中爬了出来,身前站着世子朱高炽、次子朱高煦,以及黑袍妖僧姚广孝。
默默地将身上肮脏且腥臭的外衣脱下,朱棣走到井边,一桶冰凉的井水当头浇下。
“呼~~痛快!”
接过姚广孝递来的军大衣,胡乱套在身上,朱棣默默坐到石桌旁。
“高炽,消息可靠?”
“回父王,内线传出消息,张昺准备明日一早,借探视之名,擒父王进京。”
朱棣的表情变得有些狰狞:“朱允炆,这是你不想让我活,可万万怪不得我了!”
“大师!”
姚广孝盘着佛珠,微微一笑:“万事俱备。”
“这些日子辛苦大师了,事成之后,孤绝不会忘了今日。”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