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麻子战败的消息,就像一阵风似的,很快就传到了苏谨耳朵里。
苏谨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都呆住了,过了几秒,火气“噌”地一下就冒了上来,
他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眼睛瞪得像铜铃,对着马三吼道:
“啥?二麻子打输了?这个家伙在搞什么东西?老子要撤了他的职!
马三,你现在给他拍报,让他自缚双手给老子滚回来,就说老子要砍了他的脑袋!”
他的声音震得营帐都嗡嗡作响,仿佛能把房顶给掀翻了。
马三看着苏谨怒火冲天的样子,哭笑不得。
他知道说什么要砍二麻子,那都是苏谨的气话,赶忙上前劝道:“老爷,您先消消气,消消气!
二麻子这狗东西虽说打了败仗,可他也是从凤阳就一直跟着您的老人,忠心耿耿,没有二心,
而且这么多年,还多次救过您的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是?您可不能一时冲动啊!”
马三一边说着,一边伸手轻轻拉着苏谨的胳膊,试图让他冷静下来。
苏谨气呼呼地一甩袖子,大声说道:“哼!忠心耿耿?忠心耿耿就能轻敌冒进?这是战场,不是过家家!
这混账东西造成了多大的损失?他二麻子能担得起吗?”
苏谨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呼吸急促,显然是气到了极点。
这时,苏谨的学生们也纷纷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为二麻子说情:
“先生,二麻子这次是轻敌了,但您再给他一个机会吧,让他将功赎罪怎么样?”
“是啊,老师,咱们不能就这么放弃一个跟了您这么久的老人啊!
再说了,以前二麻子也立下过不少战功,实在不行,咱将功折罪也行啊!”
苏谨咬着牙,一句话也不说,就在营帐里来回踱步。
他的脚步沉重而急促,每一步都仿佛带着深深的愤怒和纠结。
心里头那更是纠结万分。
一方面,这败仗让他怒火中烧,觉得必须要严惩,不然难以立军威;
另一方面,马三和学生们的劝说,又让他想起二麻子过去的种种功劳。
那些一起出生入死的日子,那些二麻子为了救他不惜拼命的场景,一幕幕在他脑海中闪过。
真要砍,怎么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