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郑回,一双睿智的眼睛,锐利地锁定了鬼童。
竹风打破了沉静,他问鬼童:“你的意思是说,金铃夫人同萧天佑认识,他们联手,演了一出大戏,就是为了诓骗天下人?”
鬼童腊黄的脸始终木讷,只澄澈的眼里光华闪闪:“我朋友还说,萧家旧宅里,有一大片特殊的花田,种的就是莺粟花。此花非常稀有,只在一些古籍中偶有零星记载。试问,萧家同金铃夫人一西一东,怎么都能大量种植这个害人东西的?”
事情已经开始往不可测的方向发展了!李瑰月比谁都清楚,萧家,确实大量种植莺粟。仅凭这个就判定萧家同金铃夫人有某种联系,是不是有些武断?但更令她在乎的是,鬼童那个朋友是什么人,居然知道萧家内院里种植了莺粟!
并不看瑰月投来的怀疑目光,鬼童继续说:“一切找到查罗巴就清楚了。其实,这现在倒不是事情的关键了。”
郑回目光连闪,他认真地问:“那现在的关键是什么呢?”
鬼童没有说话,反而看向竹风。
竹风领会,背负双手沉吟道:“现在的关键是萧天佑去了哪里,他有何进一步的企图。还有,出卖大越军队的内贼是谁?”
众人齐齐点头,深以为然。
“诶,李小姐,你为什么一直在摇头啊?”慕白小王子一脸好奇地问瑰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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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瑰月这才回神,佯作迟疑地说:“呵呵呵……我在想……萧天佑已被后周奉为先帝,他这一生也就只能隐姓埋名了,除非他不怕天下人的口诛笔伐了,不怕新立的大周朝倒台了,才会现于人前。所以我猜,他或许会借此机会,来处理一些他私人的问题了。当然,这只是我的一点儿猜测而已。”
鬼童猛然抬头,若有所思地看着瑰月。
竹风偏头,撇嘴道:“你说的有几分道理,也许真是这样吧。天下茫茫,他存心躲起来,倒是真的不好找。不过,你说的私事,又是什么事呢?”
“这我哪知道,我就是随口一说而已!”瑰月翻着白眼,顶了竹风一句。同时,她的心里却想到了红樱所描述的萧天佑书房里的挂画。现在想来,画中人当是青城公主无疑。听说,青城公主死得很不一般呢!
一种烦躁之意立袭胸臆,红樱说墨玄长得很像画中的青城公主!
“咳咳咳”
竹风借清嗓子,想将“表妹”神游天外的魂魄拉回来。
“其实啊,现在最重要的,是请竹公子向朝廷表达我们的歉意,大错铸成,我王追悔莫及。愿自此后,岁岁向朝廷纳贡,略表追悔之心。唯求朝廷不忘兄弟之情、君臣之谊,于危难时能眷顾南诏一二。”
两鬓斑白的郑回郑重地向比他年轻许多的竹风一揖到地,他身后,蒙慕白、蒙好义同样虔诚施礼。
竹风扶起郑回他们,这个向来邪魅而毒舌的男人动容地说:“大人都说了兄弟之情、君臣之义了,那兄弟之间还有些罅隙误会地,说开了就好了。事情我也大致清楚了,你们南诏也不是故意反叛……”
咬着牙,竹风继续说:“咱们朝廷里也有内奸,都是这些人搅弄的腥风血雨。我们希望……”
拉起蒙慕白的手,更动情地说:“我希望,有朝一日,我们能联手,共同对敌,一致攘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