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丁岐一直都是县尊严承运的心腹,也明显感觉到了,县里将有大事发生,可他竟是一点儿消息也没得到。
丁岐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县尊有所谋划,而且应该与黄极有关,但其中内情,他不得而知,县尊也从未与他说过。
可是那种不好的预感,却是一日胜过一日。前几天,他得知镇魔司的黄极突然离开县城,不知去向,他本能的感觉到,这其中定然有问题。
所以他便暗中吩咐麾下,注意此人行踪。
此时黄极的突然回归,不仅没让他松一口气,反而那不好的预感,更强烈了,不管县尊在谋划什么,这个时候只怕距离发动也不远了。
他该怎么做呢?继续跟随在县尊身后?县尊怎么吩咐,他就怎么做?
那样只怕死得更快啊!
丁岐从来都不曾真正信任县尊,那是个什么样的人,没人比他更清楚,薄情,寡义,冷血,阴狠,毒辣……可偏偏在人前表现地那般温和儒雅,平易近人。
越是如此,他便越是为之感到恐惧,为这样的人做事,一旦他失去了价值,便随时都会被抛弃。
或者说,所有人在他眼里都只会是棋子,都只会是牺牲。
那他该怎么办?听天由命?他有些不甘,而后他把目光投向了尚医局。
……
许道的马车越过尚医局,经过此处时,他也只是扫了一眼,可惜并未看到老师的踪影。
不过他没在此处停留,而是直奔镇魔司。
到了镇魔司门口,很快有小吏上前,“黄供奉!您回来了?”
“这几日镇魔司中可还安定?”嘶哑阴沉的声音从兜帽下传来。
“镇魔司中并无大事发生,倒是三河帮帮主刘建,几次求见供奉大人,小的询问原因,但他什么也不说,只说等大人回来再来禀报。”小吏头更低了,上前帮忙掣住马匹缰绳。
“县尊大人可遣人来过?”
“不曾!”
“取一盆热水送到我房间。”许道故意放慢了脚步,主要是他并不知道黄极的房间在镇魔司哪个位置。
要是一顿乱闯,引人怀疑怎么办?那就只能让这小吏带他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