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掩下眼角的泪意，对胖子和张起灵道：“小哥，胖子，我们先走。“

胖子跟上他的脚步，张起灵却始终坐在原地不动。

吴忧叹口气：‘张起灵，我真的没事。“

青年沉默的像一尊雕像，定定的坐在她身边，眉目沉静，细细望着她，仔细望去，他的眼神里有许多复杂的东西，一时间无法言说。

吴忧看得懂他的坚持，她顿了顿，对周围几人道：“给我几分钟,我有些话，想和他单独谈谈。”

有些事情，尽管很难开口，但是还是要说清楚的吧。

解雨臣双手环在胸前，闻言没说什么，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跟着胖子后面走了出去，闻晏迟疑了几秒，最终也还是什么都没说。

病房内很快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吴忧认真瞧着张起灵，露出个笑容：“你是不是有很多疑惑的地方？”

张起灵抿唇，低声道：“你的血，到底有什么？”

他一早就知道她的血不同寻常，和麒麟血迥然不同，但又如出一辙的奇怪，吴忧顿了顿，道：“你听没听过菩提泪？”

张起灵眼睛颤动了一瞬，吴忧已经自顾自的说了下去：“算是一种毒药，我小时候生了场大病，需要以毒攻毒的治法，二叔和三叔找到了这样东西，它有点像是一种失败的实验品，能够抑制毒性，但它本身也带着巨毒，所以我的血，才会是这个样子，不过它本身也带着一些副作用，和文锦阿姨服下的尸蟞丸有些类似，也许那些人认为，这样东西能够实现长生不老，所以才会绑架我取血，做实验。”

她一口气说了许多，到最后语气已经渐渐低下去，刚醒来就说了这么多话，多少也有点累。

张起灵按住她：“别说了。”他语气里有难以抑制的心痛，一向清冷的眼神里溢出前所未有的悲伤。

菩提泪这样东西，他有所耳闻，之前在羊角山，盘马就曾经说过，这很像是中毒，他当时想了许多种可能性，却唯独漏了菩提泪，因为这个东西，可以说是毒药，但也是解药。只是没想到，她小时候还有这样的经历。

如果是这样…

他眼神低下去，唇角绷紧，清俊的眉眼处是浓重的化不开的悲痛，可他始终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望着她。

吴忧露出个笑容，手指轻轻拂上他的脸庞，轻轻的捏了捏，他皮肤好极了，捏起来手感真的很好，吴忧眯了眯眼睛，取笑道：“愁眉苦脸的做什么？还是多笑笑，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