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啊,我说怎么拜火殿现在的门槛这么低,天阁内殿随随便便就能进来,原来是被月知秋看上了。”
秦子望的话里,我听不出是褒是贬,尴尬的低着头,也不敢接话了。
“放心,秦大少爷,虽然已经从大祭司那里证实到了,沈凌音那个贱人,就藏在拜火殿里,但我当时拿罗盘找人的时候,他就在我边上,这批进入拜火殿的人,谁都有可能是那个贱人,他绝不可能。”
我毕竟被月知秋纳入门下,无论怎样,她还是要对我负责的。
毕竟,要是在我这儿出了事,也不是她能够担待得起的。
反观秦子望,在听到月知秋的嘴里,喊出我的名字后,还带了贱人两个字,脸色瞬间沉的可怕,看着月知秋的目光,更是冷了下来。
仿佛我再怎么样,只有他能骂我,要是有人当着他面骂我,他第一个不乐意。
“月知秋,你在拜火殿里,虽有些成就,但也不要太妄自尊大了,蓝澈是想杀沈凌音,但我相信,在他心里,一定不会骂沈凌音是个贱人。”
月知秋被秦子望这话说的,面色极不好看,只回了一个“是”字后,就离开了这里。
我跟在月知秋的身边,往她的住所里走,总感觉身后有一道极为强烈的目光,在盯着我看,不用回头,我都知道,是秦子望的。
只是,秦子望啊。
你在这盘棋里,到底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身份?
明明在我仅有的前世记忆里,你是一个阳光灿烂的大哥哥,与我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双腿没有残疾,也没有落得现在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
而你家,与我家,前世更是旧交,明知道那个大祭司蓝澈,就是前世杀害我全家的灭门仇人,你又为何和他走的这么相近?
甚至还能自由的出入拜火殿里?
在你的身上,到底还藏了些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或许,想要知道答案,还是要我找到地图里,我前世藏的那些东西,才能恢复所有的记忆,不至于像现在这么被动吧。
回到住所里的月知秋,似乎被秦子望的话气到不行,和宁长卿都敢恶语相向的她,在秦子望那儿受了点气,不仅把气憋回了家里,还气的将客厅里所有的瓶瓶罐罐,全都砸在了地上。
她面露凶狠,将最后一个杯子,朝着门外丢去,直接大声骂道。
“那秦子望,算什么东西,一个半只脚都踏进棺材里,要不是靠着大祭司给他的那只极阴珠续命,他早就死了的人,有什么资格嚣张?”
什么?
秦子望的那个极阴珠,竟然是大祭司蓝澈给的?
“那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很厉害吗?为什么大祭司要把极阴珠,这么宝贵的东西给他啊?”我小心翼翼的打探道,生怕自己的话,又触到月知秋的眉头上。
哪曾想,她狠狠的转过头,瞪了我一眼,骂道:“厉害个屁,就是个坐在轮椅上的残废,这辈子都站不起来的废物!”
“听说他的那双腿,他现在的这幅模样,全都是拜沈凌音那个小贱人所赐,真不知道,他都被那贱人害的这样了,还袒护她做什么?”
“更好笑的是,大祭司竟然也能容得下,这么一个胳膊肘往外拐的人,还一直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