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水面上，姜言感觉二挡鬼蜮受到了极大压制，昏黄的光芒只能照亮极小的范围，这种情况和在工月村墓地甬道类似，但又有所不同。

在墓地甬道中，他还能自由前进，但在这个队列里，他感到有一股力量正在支配他的身体，让他的步伐和这些婴儿一样。

“在这个队列里，我无法控制自己的脚步，这实在古怪。”姜言有点惊讶。

他低头看了一眼脚下的水面，水面平静无痕，仿佛一面镜子一样，婴儿队列走在水面上都没有产生涟漪。

“是这片鬼蜮的能力吗？”他思量着，但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

这应该不是鬼蜮的能力，更像是队列的规律，只要进入这个队列，就会受到这个规律的束缚。

“这些婴儿之所以会这样列队前进，应该就是受到这种规律的影响。”

他很快想明白了，同时惊讶地看着队列前方的厉鬼。

这只源头鬼是一具黑色的旗袍女尸，惨白的手指奇长无比，像是某些节肢动物的足。

它手中握着一把破烂的黑色油纸伞，油纸伞周围隐隐有黑烟缭绕，看起来极为诡异。

“难道这里是那把油纸伞的鬼蜮？”姜言有了一个猜测，而且这个猜测很合理。

伞的作用是挡雨，现在这个队列里没有雨，应该是受到了这把油纸伞的保护。

“但雨水不是这只源头鬼的鬼蜮吗？它为什么要用油纸伞隔绝自己的鬼蜮呢？”姜言皱了皱眉，感觉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了。

就在这时，队列忽然加速前进了一下，他也被迫地向前迈了一大步。

这种感觉像是前面有一个婴儿消失了，所以后面的婴儿顺序前移一个位置。

与此同时，姜言发现自己后面忽然跟着一个婴儿。

肤色惨白的婴儿迈着和他一样的步伐走着，漆黑而充满邪性的双眼静静地看着他的后背。

“是前面那个婴儿消失了？还是被移动到了最后面？”

他想不太明白，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离那只女鬼越来越近了。

很快，前面的婴儿又前进一个位置，同时又有新的婴儿填补到队列后方，

现在姜言后面已经有两只婴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