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再次赶夜路，吸收了长生酒肆后，鬼新娘的血红婚服更为鲜艳，因此在这片漆黑的环境中也更加显眼。

老乞丐走在前面，不知是不是出于激动，原本蹒跚的脚步此时却变得健朗了许多，他一边走，一边像姜言诉说着有关枯井的故事。

“小辈，我绝不会诈你，想当年，在我们那个时代，许多强大的御鬼者也是靠着这种方法撑过厉鬼复苏的，他们最后都活了三四十年，足以瞧见这方法是十分有效的。”老乞丐一副信誓旦旦的语气。

“哦？你的意思是在你们那个年代，也经常采用这种方法么？”姜言也不禁对他们那个年代的事情感兴趣，此时也并不抗拒和这个老乞丐闲聊。

毕竟在获得更多信息之余，还能借此分辨出老乞丐话中的真假。

“那是自然，小辈你应该知道，人类的意识是极其脆弱的，容易受到身体状态的影响。一旦心脏亦或是大脑受损，人就必死无疑。”

“在驾驭厉鬼的初期，灵异的力量影响了人体基本的功能，从而影响意识。但到了某个层次，御鬼者就可以抛弃人类的肉体，形成完全的异类，就如同你这般……”

“异类……你又是怎么知道我已经成为异类了？”姜言眉头微皱，按理说他并没有透露自己现实中的情况，可这个老乞丐竟然看出了自己成为了异类。

老乞丐说着回头瞥了一眼鬼新娘，继续道：

“呵呵，这有何难。你驾驭的这只女鬼，在我们那个时代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你既然驾驭了这只厉鬼，就说明你的意识已经不由人体机能所控制，甚至你的身体已经不是人类的身体。”

姜言听后默不作声，因为老乞丐都说对了。现在的他，除了头部以外，全部都变成了灵异的产物。

而他的头，此时也不过一个摆设而已，并且还在逐渐腐烂，需要靠鬼烟的修复能力维持。然而即便被爆头，他也能活下去，因为他的意识的存亡，是由鬼新娘决定，而身体的存亡，是由其他灵异决定。

“小辈，先不说你，就连我们那个时代最顶级的御鬼者，也难逃成为异类的命运，对他们来说，换身体早已成为家常便饭一样的事情。不过他们的办法都十分幼稚，因为他们的意识脱离肉体后都无法完美的存在，只有像你这样，驾驭了梦境中的某种灵异，才能做到。”老乞丐说着，语气变得凝重起来。

对于这些事情，姜言都感觉像是废话一般，他继续追问道：

“那你的办法又有多高明呢？”

老乞丐听后嘿嘿一笑，语气中透着几分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