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小山村是被一声刺耳的尖叫声吵醒的。
声音来源于村口那棵老槐树底下。
老刘头是小山村里最早过来打水的人,他今日依旧用一根扁担,挑着两个木桶,晃晃悠悠地走到村口,可是迎接他的,却是吊在槐树上的死具惨不忍睹的尸体。
村民们陆陆续续地跑了过来,当他们看到那尸体时,同样忍不住心惊肉跳。
有那大胆的仔细多看了两眼,却越看越熟悉。
“这......这不是田大吗?你们快看啊!”
“咦?还真是!是田大,那边剩半截的是田二!”
“那......那中间这两个......难不成是......”
“不......不知道,他们脸上都是血,我认不出来......”
“还愣着干什么啊!快去找田大他们的爹娘过来啊,还有,找一个人去报官!天爷啊——出大事了啊——”
村民中一个小伙子听了村长的话,撒腿就跑去田家,另一个则回去赶牛车去县衙报官。
他们这贫穷安宁的小山村,真的出大事了。
新河县,刘良和朱县尉正在因为陈年旧案而展开激烈的讨论,双方都有自己的见解,但是由于当年此案在调查时,并没有找到物证,并且证人也无法十分确定地辨别出凶手,所以这案子就一直悬在那里。
今日,刘良在整理时,发现了其中的诡异之处,于是向朱县尉提了出来。
“刘大人,这样的案子,本官那边太多了,并不是每一桩案子都能找到真凶。某些时候他们行凶是没有迹象可循的,而且左邻右舍也不可能天天盯着别人的家里瞧啊。”
“朱大人,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这会不会是一桩非人犯的案子的。”
朱县尉摆摆手,说道:“刘大人,我知道你的妻子是神婆,但是你也不能什么都往神神鬼鬼的方面去想啊。要知道,有时候人心可是比神鬼更复杂可怕的哦。”
这个刘良,一直以来都是靠着他的妻子周神婆,在府城靠周神婆讨好了甄知府,一个榜尾的举人也能得到新河县县丞的肥差。来了这里之后,还靠着周神婆讨好了高县令一家子,这真是丢尽了男人的脸面。
就算周神婆确实有两把刷子,替县里解决了不少的事情,但是也不妨碍朱县尉对刘良的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