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陈家怎么会突然就放弃陈遁呢?他不是那个什么嫡子吗,很重要的样子。”
周安安走在拥挤的街道上,今天大家都跑到这边来看砍头,现在这条街是人最多的。
“陈家又不止他一个嫡子嫡孙,他的同辈兄弟姐妹一拉一大串。大家族,可以很团结,也可以因为其他人的利益,只舍弃一人。
陈遁的事情,已经被陈家的政敌知道了,就算他们想保下他,但那些对头肯定会借机捅出来,伤害陈家的家族利益。
这是一个家主所不能容忍的。
所以,陈遁不能保。
非但不能保,自家还必须做出大义灭亲的举动,这样才能把自家的名声损害降到最低。”
小纸人听得云里雾里,它只明白一点,就是陈遁的家人不要他了。
好吧,谁叫他那么坏,活该!
林山书院的事情过去了,但是县城的大户人家还是对这件事有其他的想法。
因为,刘良这次算是得罪陈家了。
就算陈家这次吃了哑巴亏,也难免不会在以后找回场子。
那还有必要交好他吗?
一个只是举人的县令,官位已然到了头,现在又得罪了大人物, 说不定哪天就会因为莫须有的罪名,变成一个普通老百姓。
众人心里微妙,但还是碍于周安安这个神婆,没有过多的表现。
而刘良这边,他当然知道这次是他为官期间,第一次真正的大危机。
面对当地本族的同僚们的打探,他表面上保持淡定。
暗地里,他已经给他的亲家甄知府,高大人,柳家的大爷,还有府城书院的先生都去了信。无他,信里都是表示他的不退缩和坚持,就算重来一次,他也同样会这样做,最后再抒发他的真实想法,一点点对未来的担忧,还有对家人的愧疚。他的原则很有可能给他的前途和家人带来不小的阻力。
信一一地寄走,回信也迅速地到他的书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