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不但派了十几个家丁来新河县接朱安,就连朱安他爹,朱员外都亲自过来了。
朱安是朱家独子,十分金贵。朱安半路甩掉护送的人,朱员外生气之余,更多的是担惊受怕。当收到朱安的口信,得知他差点出事,朱员外坐都坐不住,置办了谢礼,带上家丁,就连夜出发过来了。
不过,路上还是耽误了一天,因为朱员外拉肚子了。
看着老爹脸上的病容,又急又气的神色,朱安心里一直压抑着的愧疚之情,噌噌地往外冒着。
他一撩衣袍,直挺挺地跪了下去,“爹,对不起。是儿子不孝,让爹担心了,还让爹一路奔波,儿子对不起爹!”
一个响头,把朱员外憋了一路的怒气都驱散了。
“快起来,快起来,你这个傻孩子,来,爹看看,哎哟,都把头磕红了啊,这是想心疼死你爹啊......”
“爹怎么会怪你呢?爹心疼你还来不及呢,你这一路肯定吃不好住不好吧,等回去后,爹再给你补补......”
“你这次遇到的是什么怪事,口信里说得没头没尾的,有没有受伤?现在还害怕吗?爹等会儿就和周神婆请几张平安符,以后你去哪都戴着,保证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
周安安感叹,有一个这样的爹,朱安却没有被养歪了,简直是朱家列祖列宗保佑。
朱家父子相执泪眼之后,才发觉自己怠慢了周安安。
朱员外连忙诚心道谢,“这次真是太感谢周神婆的相助,不然朱某的儿子就回不来了。每每想到这个场景,朱某的心都痛得不行啊......如果没了儿子,朱某肯定是活不下去的。
所以,周神婆,这次你不仅仅是救了朱安,还是救了朱某,救了朱家!
外面那一点点薄礼不足以表达我们朱家对您的感激,我打算把朱家在淮阳府最好的两间铺面都转到神婆的名下。还有,以后神婆有任何吩咐尽管开口,朱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又送礼,又送不动产,还许了承诺,这个朱员外倒是挺大方。
不过周安安拒绝了。
“朱员外,令郎在新河县遇险,我的丈夫是新河县的父母官,我们有责任救出你的儿子,所以,你们不用送这些重礼。”
“神婆和县令大人真是大义!不过,这些礼物和两间铺面都是朱某心甘情愿送的,只希望您能收下,不然,朱某回去一定会寝食难安,没脸见人,因为我愧对救命恩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