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进来的人还挺多,大家即使害怕,可耐不住金钱的诱惑更大。
“你们看,珍珠被这些海妖的血液染色了,洗不掉,好漂亮的颜色,可以提高价格卖出去,这里的血那么多,咱们用瓶子装吧,拿来染色。”
“你还真不怕啊,这个时候居然想的是钱。”
“怕什么,这不过就是一条鱼,只不过可以变成人的模样,归根结底不就是一条鱼吗?咱们以前天天出海打鱼,吃的鱼,杀的鱼还少吗?”
“听你这么一说,好像也对,归根结底就是一条鱼,咱们怕什么?”
……
夕回去了,等她醒来,已经是两天后。
当她一睁眼,看到的是熟悉的床铺,熟悉的房子时,她知道,她又回到了这个囚禁自己的地方。
她缩在床头,默默哭泣,一颗又一颗,她好像除了哭,似乎什么都不会了,不能报仇,不能反抗,甚至为族人伤心掉下的泪,都会被人类收集拿去卖掉。
成永丰不进来,他就这样坐在房门口,从早到晚,保持一个姿势不动。
村民依然会按照以往约定的时间过来捡珍珠,他们进了房门,无视在床上的女人,拿着小铲子将珍珠都放进桶里。
“哭吧,多哭点,你的珍珠被同类的血染色,成了好多种颜色的珍珠,非常漂亮,村长都卖出了一个好价格,咱们村里又挣了一大笔钱。”
“要我说你们就是活该,杀了村里五个人,有一个还是村长家儿子,村长气死了,现在正把那些死去的海妖都剖开,把他们的血放干,收集起来染色呢,鱼鳞也被扒得干干净净。”
来收集珍珠的是一个小伙,眼眸轻蔑的对夕说出这些话,随后就提着一桶满满的珍珠离开了。
夕身子一顿,不可置信的看着男人离去背影,直到门前出现了另外一个熟悉的人。
成永丰站在门口,他看起来很憔悴,下巴上长满了胡茬,双眸都是红血丝,他愧疚,不安,自责,手足无措的站在门前。
夕笑了,笑得有些凄惨,她一边笑一边哭,最后直视上男人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