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琴道:“那都是男子,出门在外也安全,你一个小姑娘,怎么……”
“哦,我听出来了,你们是瞧不起我啊?”季鸣月哇哇大叫起来,“觉得我一介女流,肯定考不过那些要么读了圣贤书、要么身强体壮的男人,白去一趟不说,可能还给你们季家丢了脸面,是不是?”
“不是,你误会了,娘不是这个意思……”
“姐姐,你这么聪明,怎么会比不过别人呢?”
“女儿啊,你知道爹是最不在乎脸面的……”
……
季宅正厅里吵吵嚷嚷的,不少下人看起来安安分分地低着头,实际都偷摸着抬眼睛竖耳朵看热闹呢。
没过一会儿,季鸣月耳朵累了,嘴巴也干了,她一挥手,不容拒绝道:“不必说了,我已下了决心,现在就去收拾行李,明日一早就出发。”
“不准!”
见她好好说话不听,季成书拿出知县和父亲的威严来:“季鸣月,你连你爹的话都不听了!”
“爹你别说了,”还没等季鸣月回话,季舒宜就心累道,“姐姐平时也没怎么听你的。你事到临头立这个威风有什么用?”
季成书:。
一鼓作气直接被戳破了。
这一个两个的都不给面子,任他脾气再好,此时也有些挫败,季成书飞速思考片刻,瞧着大女儿抬着下巴倔强的臭脸,忽然想到了一个好法子:
“好啊,你要我们看得起你是吧?那你这次出门,不准带一个丫鬟,除了必需的盘缠,我不会多给你一文!我倒要看看,你这个没下过厨房、连发髻都不会自己梳的大姑娘,能在外面潇洒多久!”
季鸣月就是那种好话坏话软硬都吐的性子,就算谁塞石子过来,她就要在嘴里嘎嘣嘎嘣咬碎了喷回去:
“好啊,那你等着看吧,等我在京城扬名立万了,小心你们的脸疼!”
放完狠话,她转身就风风火火地走了,春桃心惊胆跳地紧跟其后。
季成书下意识摸摸脸:“她什么意思,我脸疼什么?”
季舒宜闷闷道:“说出的话被证明错误,姐姐说这叫打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