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听发现尸体的妇人说,那尸体的脑袋她瞧一眼便认了出来,正是搬到她家那条巷子里没多久的女妓,郑婉儿。她说得也没错,没过几日,郑婉儿那屋的东主(房东)便来我们牙行说了此事,万分不情愿地降了僦金,只求能快些将房屋重新租赁出去,好过了这风头……”
季鸣月听得正入神,忽然瞧见常许在看她。
她奇怪地歪了歪脑袋,似在问怎么了。
常许眨了眨眼,又看向方景星,可后者根本没注意到他的视线。
常许:。
陈牙人不知道三人的眼神交流,自顾自地继续讲着:
“东主来的那日,我正巧也在,便问这尸体也不是在屋里被发现的,为何这屋子却成了凶宅?东主就说,原来郑婉儿死后,这几日的常有附近的街坊在半夜听见有女子的歌声从宅子里传出……”
方景星咽下口水:“真真真的假的……”
“那东主是同我这般说的,我并非亲耳听见。”陈牙人表示自己也说不准,“据说还有街坊不信邪,入夜后不眠,待歌声响起,便悄然前去一探究竟,结果刚入了门,就见有一黑发白衣女子立在窗前,脸色恐怖、浑身血迹,正凄凄惨惨地唱着歌呢!”
“那人吓得屁滚尿流,慌张将此事告知了他人,一传十十传百,从此那屋变成了远近闻名的凶宅……可说来也怪,那日之后,歌声便不再响起。”
“直到一月后,一位不信鬼神的壮汉搬入其中,没过几日,歌声又幽幽响起,鬼影在屋中穿梭、无处不在,吓得那大汉第二日便搬离了此处,连家伙什都不要了。壮汉搬走后,那歌声又停歇下来,至此二月又过去,无人再敢搬入其中。”
说到这,他偷偷瞥了眼三人:“……甚至连边上的街坊路过那屋门口,都是疾步而走,不敢停留多看,更没人敢入内一探究竟。”
方景星听此,忍不住停住了脚步,扭头朝季鸣月、牙齿发颤道:“季季季鸣月,你是不是怕得要命?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别去了!”
季鸣月觉得这样的故事在她人生听过的所有恐怖故事里都排不上号的,一点也不害怕:“我好奇得要命,活了几十年还没见过鬼呢!你要是害怕,那你先回家去吧,趁着天色还没黑。”
方景星哪里承认自己害怕,硬着头皮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