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婉儿的遗物不多,一个小箱子都没有堆满,最贵的不过是一些首饰,东西杂七杂八得很。
季鸣月四处翻了翻:“任娇娇不是说其中可能有情郎给郑婉儿的定情信物?”
方景星奇怪道:“高双不是说根本没有什么情郎?是郑婉儿自己受不住当行首的压力才离开的?”
向思宁:“可我们不是怀疑高双就是杀害郑婉儿的凶手,那他先前的话还能信吗?”
“谁的话都要听、谁的话都不能全信,”季鸣月拿起一个簪子看了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主观意识,所以就算是真话也有不为说话人知道的一面,哪怕是谎言也有值得参考的地方……”
“比如任娇娇觉得郑婉儿是和情郎跑了,有没有可能是听信了那些楼中姐妹们的八卦所以先入为主地误会了?可是郑婉儿却没有与她解释……你们觉得这是为什么?”
方景星合理猜测:“她也没有把任娇娇当做真心好友?”
向思宁不认同:“郑婉儿搬家后只请了任娇娇去家中做客,对她定是不一样的。”
季鸣月便说:“看吧,你们两个说的都是事实,但却产生了矛盾,这也是主观的影响……那不如各取一半,比如郑婉儿对任娇娇是真心的,却没有把她当好友,这样能解释吗?”
“也许她是把任娇娇当做了需要照顾的……妹妹。”
常许看向向思宁,后者听到那两个字时,不由得一怔。
季鸣月也看向她:“原来是菀菀类卿。”
常许没听过这个“成语”:“什么?”
“就是寄情于她人了,”季鸣月道,“任娇娇说,郑婉儿离开凝香阁的时候都没带走多少东西,可能是不看重了,也可能是对接下来入住的任娇娇的照顾。”
“那她不告诉任娇娇自己离开的真相……”方景星摸着下巴想了想,“能不能理解为像是长辈不愿意将自己的难处告之小辈,让其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