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双朝她笑:“我说,多谢你公平公正法不徇情,给我这个恶人留了条活路。”
季鸣月翻白眼:“我也不是自愿的!是……师父教的。”
宋书远:啊?
但没有不受赞美的道理,他正襟危坐起来,端着师父的风范道:“咳,高双,现在你总能将案情如实告知了吧?先前到底隐瞒了多少!”
“我只怕,说出来你们不相信,”高双无力一耸肩,“毕竟确实同你们所说,那晚……直到清醒之前,我都觉得自己是在做梦,我像是来到了一个极乐世界,莫名就知道,我可以在那世界里肆意妄为、无所不能……”
方景星咬了下牙:“好毒的茶叶。”
“并且……如果同你们所说,那茶叶能让人得到想要的快乐,那么……”他抬眼看向一直沉默的向思宁,轻笑了一下,“也许婉儿也算是得偿所愿。”
向思宁猛然抬头,紧紧瞪着他:“你什么意思?”
高双就呵呵笑个没停,瞧着像是醉了、癫了。
几人都诧异地看着他发疯,好不容易等他停下来,这才开始描述那晚的种种魔幻。
*
冬日多雨。
“你家的小厮真是清闲得很,刚刚路过外院,听见他在里头唱曲儿呢。”
郑婉儿收了伞,轻轻抖落上头的水珠,靠在门外。
高双没什么姿态地靠在扶手椅上,手上拿着酒壶说:“他要是近了身,那是受不了的碎嘴,我便让他没得令别来烦我。”
这么说着,他瞧见郑婉儿入了座,便道:“你这几日常来找我喝酒,又有什么烦心事?我以为你离了那欢凡楼,那些事啊人啊自然都能抛之脑后了。”
郑婉儿清丽的脸上扬起一个无奈的笑容:“巧了,我原也以为。”
“所以你在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