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好站在寺庙前的台阶上,视线比别人高一些,很快就用她的鹰眼抓住了那方向上有一个暗灰色短褐上衣的中年男人正一边往后瞧一边着急忙慌地冲破人群往前跑,这做贼心虚的模样不是他还有谁?
“不好意思啊,让让、让让……”
得益于两辈子的训练和记忆,季鸣月穿入人群中宛如鱼儿入了水,在珊瑚海草和鱼群之间灵活地摆动着鱼尾调整方向,很多人只觉得身后、胳膊轻轻地擦过了什么,或是只听到了她的声音,但转头一看什么都没发现。
那中年男人实在是平平无奇,身高是平平无奇的一米七出头,穿着又是平平无奇的灰色,长得也是平平无奇,若不是季鸣月眼尖、动作快,怕是很快就会跟丢。
就像那绿色短衫的大娘已经失去了目标,只能凭着感觉往前跑,嘴上不住地喊着。
就在季鸣月等待着时机上去把那个小偷拿下的时候,忽然见他步伐一停,身形直接右转进入了哪里。季鸣月连忙追上去一看,只见那是一家摆在外边的面馆食摊,那个暗灰色短褐上衣的男人正背对着她坐在一桌上。
虽说穿着颜色衣服的人很多,但是季鸣月依旧一眼就认了出来……主要是那人坐在那还在不停地大喘气呢,这也太明显了!
季鸣月溜过人群,不紧不慢地往男人的方向走去,这会儿就看到他左边坐着一个二十多岁的青衣女子,右边坐着一个大概十岁左右的小男孩,前者正微蹙着眉头和他说话,小男孩低着脑袋,有些胆怯地看着他。
男人背对着她,没发现她走近了,但季鸣月已经瞧见他放在桌上的右手下压着一个有些陈旧的荷包。
那女子倒是有所察觉,轻轻地给了个视线,又不确定地、怕被发现自己在看对方似的,很快就挪开了。
季鸣月站在男人背后三秒。
青衣女子确认了她有事,奇怪地转头看他。
小男孩也小心翼翼地向她投来视线。
就那男人还没发现,一边嘴里嘀咕着“累死老子了”,一边抬起手擦了把汗。
就在他抬手的下一秒,不过一瞬间的空档,季鸣月就眼疾手快地将那荷包夺了过来,顺便退了两步。